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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去洗澡换衣服吧,再来处理这些血,晚上茶宝回来别吓到他。”

白清语:“对、对,先换衣服。”

贺任沅跟着白清语后面,慢悠悠地走着,虽然付出一点代价,好歹有了好结果。

白清语转身看他,贺任沅冲他笑,好像一点事都没有。

白清语挠了挠脸蛋,他的脸皮没有贺任沅厚,想起过去还是会脸红。本来很清白的,突然之间好黄好黄。

他正要跟着贺任沅进房间,贺任沅突然问他:“你想起了什么?”

白清语的脸色一下子变红。

贺任沅:“你是不是想起一些支持我们鸳鸯浴的证据?”

白清语习惯跟他抬杠:“才没有!”

贺任沅笑着看他。

白清语小声:“你自己洗澡,我也回去洗澡。”

贺任沅看着他上楼,锁上门,解开沾血衣服和伤口分离时,才溢出第一声痛吟。

为了万无一失,他拿匕首划了自己一刀,做个受伤的样子给禁制看,至少要真的有血液从他身体里流出才真实。

他擦洗了身上的血液,倒了一些药粉消毒,咬牙用纱布盖住。

疼,也不疼,他心里快活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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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茶神,只上老攻的当,只抬老攻的杠,只吃老攻的()自行押韵。

第57章

白清语洗澡洗得快,方才他们是站在茶树下,贺任沅问他要不要变成茶树,白清语没有变。

大部分血液被衣服和裤子截留,少部分流到了泥土里,白清语带着铁锹,挖了个洞,把带血的土埋进深坑里。

他上楼,走到贺任沅卧室门口,拧了下门把手,没拧动。

白清语蹙眉,这可真是奇事。

里头的人听见动静,连忙过来开门。

贺任沅穿了一件烟灰色衬衫,衣冠楚楚,还喷了点香水。

白清语:“你为什么锁门?你之前说我是恶霸保姆的时候,也没见你锁门。”

恶霸保姆……他竟然还这样骂过老婆?贺任沅面色惭愧:“此时此刻意义重大,我想打扮好再见你。”

白清语看了一眼他抓过的发型,耳垂一热,现在看贺任沅跟以前的欣赏角度有些不一样。

他会注意到贺任沅的手指、肌肉、头发,而不是只把目光聚集在他脸和嘴巴。

白清语信了贺任沅的话,进门把他脱在地上的衣服拎起来。

这么多血,自己洗不干净,扔垃圾桶里搞不好还会被环卫工报案。

贺任沅刚想说“他自己洗”,就看见白清语双手一扬,衣服凭空消失,应该是扔进神境里了。

神境倒是很适合对负心汉毁尸灭迹。

贺任沅一键查询自己失忆的原因,力求避免:“我为什么会失忆?”

白清语道:“因为你是我带进神境的,你和神境的唯一联结在于我想让你进去,我一失忆联结失效,你就被弹出去并没收记忆了。”

幸好是在贺任沅伤好之后,白清语有些后怕,他要是容易怀孕贺任沅就糟糕了。

神境估计也没想过会有凡人一进来就没出去过,原地完成恋爱生子两件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才是古茶神心里的正常流程,但凡出去见个家长,也不至于无人知晓。

贺任沅垂眸含笑,抵着他的额头:“看来你之前喊我滚出去都是假的,心口不一。”

“我哪有……”白清语反应了一下,微怒,“你耍流氓么。”

贺任沅:“生气就我把拖到神境里揍一顿,我反正记不住。”

白清语低声道:“下次带你去神境我就不让你失忆了。”

贺任沅本来怕白清语发现他的伤口血气,喷了香水,还不敢抱他,终是忍不住住,紧紧抱住了白清语,喉咙发涩:“谢谢你原谅我吃软饭的行为。”

白清语哪里还记得跟邓伯一起批判过软饭男,双标道:“哪里吃软饭了,你是我捡到的人,就是我的,我想怎么养就怎么养。”

是他不让贺任沅做手工,他茶神的男人,本来就不需要上班嘛。

要不是他养过贺任沅练手,怎么会轻松把茶宝养得白白嫩嫩。

贺任沅同意老婆把他当畜生养,反正他也不怎么想当人。他贴着白清语的鬓发,吻了吻,道:“你能变出长发吗,我想给你簪发。”

白清语顺从地变出黛色的长发。

贺任沅挑起他几缕头发,绕了绕,用翡翠簪子脑后挽了一撮发髻:“收了我的簪子,就是答应我的追求。”

白清语不吭声,微微垂着一截腻白的后颈。

贺任沅得寸进尺地问:“如果你没有恢复记忆,会接受我的簪子吗?”

白清语眼里出现挣扎和犹豫。

贺任沅也不知道跟谁较劲,有些酸地说:“我哪里比不上那个软饭男?”

白清语:“你骂自己?”

贺任沅看着他。

白清语这才想起贺任沅的记忆并不完全,他只恢复了一半,那些逼着他学习、逼着他对糖衣炮弹产生抗性、教他谈判策略的记忆,还握在自己手中没还。

贺任沅很有手段,也不会手软,在起初的绝食过后,找到了新的方法。他骗到老婆的第一件事,就是筑高城墙,让下一个人进不来。这道墙刻在了茶神的骨髓里,哪怕失忆了还在发挥防御作用,尤其是对以心血建墙的贺任沅本人很有效果。

所谓防狼,首先就要防跟自己一样的大尾巴狼。

白清语磕巴地说:“因为是你教我的,不能被轻易打动。”

每当他为贺任沅脸红心跳时,总会伴随一股唱反调的鼓动。白清语很信任贺任沅是好人,也无条件相信自己心里的直觉。

贺任沅顿时意识到自己除了骗吃骗炮外,还干了其他活儿,这样才对得上,按照他怀疑自己失忆就写日记的性格,有白清语这样的老婆,怎么能不未雨绸缪?

贺任沅轻声哄着问:“我还教你什么了?”

白清语:“法律、常识、如何拒绝搭讪……”

有涵盖很大的民法,也有细节到微信不能随便加别人。

贺任沅再次唾弃自己。白清语的油盐不进,是他在认真执行对他的爱意。他自己建造的城墙,自己去挖墙角,不好挖就委屈发疯,实在是无理取闹!

他说白清语榆木脑袋的时候,从没想过如果不是茶神的固执,早就换一个对象了。

贺任沅祈求道:“我剩下的记忆碎片找回了么,我想看看。”

白清语:“找回——”

“爸爸,我回来了!”茶宝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白清语一下子扑到窗户边探出头,看他和贺任沅爱的果实。

是黑头发噢,不是因为人类食物吃多了,是因为随了贺任沅。

贺任沅跟过来,看见他爸妈也来了,道:“把头发变回去。”

白清语拔下簪子:“噢。”

大概是婚宴的芒果露太好吃,贺望重和舒枚完全是溺爱孙子的爷爷奶奶,吃席遇到茶宝爱吃的,就舍下脸面连吃带拿,两人一人端着一碗芒果露,路上怕洒了都没松手。

白清语一怔,茶宝这么爱吃芒果,这俩父子口味一致,贺任沅也应该爱吃。

因为他捡芒果被车撞,贺任沅就不喜欢吃芒果了。

贺任沅似乎还没想起来原因,或许以后能重新喜欢芒果。白清语眸子一转,决定有选择地把记忆还给贺任沅。

被车撞、被“欺负”的茶神狼狈的经历不给。前半部分的交往茶神比较高高在上,贺任沅瘫痪又没力气,主动权在他。后半部分的互动……嗯,他讨厌脑子空白一片的时候还要输入。

白清语提了一句:“芒果……”

贺任沅:“芒果怎么了?”

白清语笑眯眯:“绿茶芒芒好吃,你在神境里最爱吃这个。”

贺任沅皱眉:“是么?”那他吃太多腻了?不可能,任何和茶神原液组合的食物他都吃不腻。

“那我的记忆?”

白清语:“找回来一点,晚上给你。茶宝在等我们下楼。”

贺任沅:“行。”

白清语从窗户边收回视线,一转头突然闻到贺任沅身上的气息不太对劲:“还有血?”

贺任沅:“那么多血,简单冲澡冲不干净血腥气,医生嘱咐我不能洗澡太久,我只能喷了一点香水。”

白清语:“没事的,凡人闻不到,你不用谨慎到喷香水。”

贺任沅:“嗯。”

两人一起下楼,就听见舒枚看着地板,一脸疑惑:“怎么有血迹?”

贺任沅:“刚才杀鸡了。”

舒枚“啊”了一声,找出拖把顺手拖了,茶宝喜欢光脚跑,踩到鸡血太脏了。

白清语抱住两小时不见的茶宝:“宝宝,爸爸爱你。”

他回忆起看见茶宝的第一眼,那种心情与失忆后发觉自己有崽的心情不同,前者的喜悦里包括分享,他当时想马上就告诉贺任沅,但禁制没有给他机会。

因为是刚刚想起来的,仿佛就在上一秒,想要分享的心情还没散去。

白清语举着茶宝,眼里盛着明亮的笑意:“贺律师,这是我们的宝宝!”

小小一团的茶宝悬空着,不明所以地蜷着脚丫,看起来更小一只。

贺任沅等到了白清语亲口承认的一天,压不住嘴角地把茶宝接过来搂在怀里。

白清语不吝啬地教茶宝道:“老板叔叔也是你的爸爸,宝宝改一下称呼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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