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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任沅没想到这一茬,什么,早知道不喊着吃饭,继续吃白清语做的流食今天就没人打扰他们了。

“那更要抓紧时间洞房。”

贺任沅直接抱起白清语,站起来,径直往山洞走去。

老婆也太好了,再憋下去要变态了。

先做两个小时,回去吃个饭,在席梦思大床上再做两个小时,不然老婆的膝盖也会疼的。

“老婆,你还会不会怀孕?”

万一怀孕了又失忆,谁给他赔一个老婆?茶神很容易繁殖的,春来秋去,树上能挂好多茶籽。

“我出去买套。”

白清语:“避孕套避孕是百分之百吗?”

贺任沅傻掉:“不是。”

如果白清语开一百朵花,他只要授粉成功一朵,就会有小小茶宝了?

白清语:“神界没有开枝散叶这一说,不然神仙命这么长,神境都挤不下了。我们有继承者就不会再生了。”

贺任沅对白清语的话只敢信七分,白清语的记忆刚找回来三天,或许不全,又折腾没了他上哪求神拜佛。

他要回去问问邓伯,邓伯虽然看不上他,但总不会骗他。

这里没有床没有枕头,除非站着,不然什么姿势都会磨到老婆娇嫩的皮肤。

贺任沅改用双手炒茶,火力全开。

白清语在他掌心下的皮肤发着烫,染着红,瑟瑟抖着。

按、压、煸、翻,贺任沅钟爱喝茶的这三年,去过潮州实地选过茶树,也去过工厂看老师傅手工炒茶的手艺。

比如太平猴魁是煸炒青,炒出来的茶叶是毫针状,炒茶人要用手掌压着茶叶固型。

贺任沅一手按着白清语腻白的后背压向自己。手工炒茶的火温较机械要高,他的手掌仿佛刚刚接触过碳石,紧密地压着茶叶,但两只手的工作强度定然比不上机械,因此炒制时间会更长,炒出来的茶叶更香更醇厚。

贺任沅见识过有经验的炒茶师傅,他也学了些皮毛,会根据茶叶的水汽、香气来控制力度和温度、时间。

最终的成品也令人满意,贺任沅轻轻吻住茶神眼角的泪水,和三年前在神境里尝到的味道一样,瞬间将他带回了和白清语亲密无间的岁月。

可能是茶神带了三年崽子,他的温柔和宽厚也融进了茶液里,气息更为芬芳柔和。

手工炒出来的茶,紧细,翠绿,密度更重,经水泡开,比机械炒茶更快沉入杯底。

贺任沅只是想抱着被舔了全遍的老婆去洗澡,刚下水,白清语就趁机沉到了水底。

人类就算拥有了很长的寿命,但并没有神力,仍然不能长时间在水下闭气,贺任沅只能在岸上哄:“快十二点了,我们回去吃饭。”

水面上一个泡泡都没有。

焦灼感涌上来,老婆在水里不见踪影,能稳稳站在岸上的都是死人。

贺任沅深吸一口气,沉入水底找人,一圈,两圈,这个湖大得心慌。

明知道茶神不会在神境里出事,但谁让他只是个天天接收“老婆掉水里丈夫救人不料双双身亡”新闻的凡人。

贺任沅身上的红细胞正在努力更新中,支撑不了他长时间憋气,一口气极限了浮上来,睁眼一看,白清语好好的站在岸上,衣服也穿好了,手里玩着两个光球。

白清语:“你还没恢复不要游泳。”

贺任沅气笑了,是谁上岸不打招呼的!

不等他发作,白清语就蹲下来,朝他伸出手:“我去找你的记忆碎片,都还给你。”

他想了想,贺任沅有权得知全部的过去,包括芒果事件。

贺任沅那么聪明,一定会疑惑自己为什么突然不喜欢芒果,他一定很希望拥有不断点的记忆。

贺任沅两手撑住岸边一块石板,两臂的肌肉鼓张,腰腹的人鱼线也随之分明,他只穿着一条蓝白病号裤,坐在石板上喘了口气,刀疤随着呼吸起伏。

白清语凑过去亲了一下伤口,把周围的水迹吮干净。

神境的湖水不会让伤口感染,但泡久了也不好。

贺任沅没忍住,把人抓过来按在腿上打了一下屁股。

“打一巴掌给一甜枣是从哪儿学的!”

先是一边用猪食折磨他,一边又悄悄在神境里准备婚房。接着又沉进水里遁走让他担心,同时跑去找他的记忆碎片。

贺任沅唾弃自己记吃不记打,每次后者发生,他就觉得前者完全可以忍受。

白清语忙着捂屁股,松开了光球,光球瞬间没进贺任沅的身体。

三分钟后,贺任沅好好地茶神扶起来,揉揉他的屁股:“我错了。”

白清语瞪他:“谁教我的?”

贺任沅低声下气:“我。”

白清语抬杠、反驳、骗他,原来都是他的劳动成果。

他想等伤一好就带白清语回家,结果让他独自在人间生活了三年,用他教给他的知识,笨拙地应付城里的套路。

毕竟就算律师也想不到白清语和茶宝会被杂技团的鹦鹉坑钱,会被幼儿园的家长用一个玻璃杯碰瓷。

是他的失职。

应对别人稍显笨拙,应对自己炉火纯青。

贺任沅抱住白清语:“对不起,说到的没有做到。”

白清语:“不是你的错,你不到三十,我两百岁,我才应该为我们的关系延续负责。”

贺任沅:“你两百岁——行,小祖宗,我们回去吃午饭。”

两人重新回到病房,贺任沅刚换完湿透的衣服,助理就送午餐进来。

“谢谢。”贺任沅一边摆盘子,一边给邓伯打了个电话,先问候他吃午饭了没。

邓伯中气十足:“吃了,吃三碗。”打书生力气足够。

贺任沅又扯了两句家常,说茶宝想念爷爷的红烧肉云云,最后才图穷匕见:“邓伯,每一代茶神是不是只有一个后代?”

邓伯:“对啊,你还想要几个,我们茶宝不能当独生宝宝吗。”

贺任沅:“能,太能了,谢谢邓伯,改天就带独生茶宝回去看您。”

贺任沅午饭吃得很用力。

饭后喝茶很卖力。

下午三点半,不参加课后延时的宝宝可以出园了。

贺任沅被允许出院去接茶宝,三天没上班,贺总身上的班味少了一些,出门也不穿西装了,牛仔裤和棒球服,春风得意,像男大学生从小小班里带走了他的小弟。

“老板爸爸。”白小茶嗅了嗅贺任沅的肩膀,“你身上有爸爸的味道。”

贺任沅:“宝宝的鼻子很好用。”

白小茶机智地发挥更高水平的嗅觉:“还有奶茶的味道!爸爸摇奶茶了么!”

贺任沅:“……嗯。”

白小茶关心地问:“加鸡蛋布丁和草莓了吗?”

贺任沅有些招架不住:“加了。”

“茶宝,爸爸晚上准备了烛光晚餐,你想不想吃?”

白小茶误解了“爸爸”的指向,以为是白清语准备的,摸了摸头顶:“是准备给爸爸的吗?”

贺任沅:“对。”

白小茶双手摸头:“宝宝可以不吃吗?”

爸爸给老板爸爸准备的晚餐,一定不香噢。

贺任沅吃惊,儿子这么懂事给爸爸让出二人世界?

白小茶:“如果爸爸吃不完,宝宝也可以吃一点,没关系,宝宝不会肚子痛。”

贺任沅反应了一秒,阴差阳错掌握了二人世界的办法。

他换上坚强的语气:“爸爸是大人了,可以自己吃完,宝宝跟管家爷爷吃饭就好。”

白小茶道:“爸爸加油。”

白清语在医院门口等贺任沅,等车开到他面前,却只有贺任沅下车,茶宝坐在安全座椅上,身边跟着管家,道:“爸爸再见。”

白清语纳闷:“宝宝,我们要去干饭,你不去吗?”

爸爸+干饭,不是你最爱的组合了吗?

白小茶:“管家爷爷要过生日了,宝宝陪管家爷爷吃饭。”

白清语:?要过?那就是还没过?

贺任沅跟茶宝挥挥手,拉上车门:“拜拜。”

后边又跟着一辆车,车门打开,贺任沅牵着老婆上车:“我们两个人去吃饭。”

贺任沅出院后,很是小心眼,不让白清语去余经天的茶行站柜台,他自己给老婆在公司楼下开了一家茶舍……让白清语当经理在后台把关茶业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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