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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房?”背后的声音低沉沉的,阴影一直笼罩在楚悦怿的头上。
“嗯,宁愿睡地下室,也要留着给未来的媳妇。”天真呐,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声音重了重,“我都说了愿意给他当媳妇了,也不给我蹭个屋子,哼,如今……”
如今……
“哼,算了算了,吃瓜吧!”楚悦怿拿出大果盘将西瓜一片一片的摆好。摆着摆着,倏尔,觉得厨房的温度好像上来了,手臂上的鸡皮也退了。
一转头,景陶还跟个鬼一样的站在他身后。
???干嘛啊?
景陶似笑非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这傻小子看着还有点可爱的哈?
楚悦怿:“?”
晚上三人弄了面来吃,收拾到午夜,新家终于被布置起来,有了点人气。
夜凉如水,安抚着白日被太阳炙烤的大地。微风缱绻温柔,洗完澡的三个男人姿势各异的倒在客厅的地毯上,与黑暗融为一体,享受此刻的静谧。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雾蒙蒙的月光。
这里的房间布局、家具陈设、一砖一草,甚至于墙纸上的花纹,经常来帮楚凉打扫卫生的楚悦怿都能如数家珍。
如今闭着眼睛想着,却觉得如梦似幻。
“已经两年了啊……距离那件事,已经这么久了。”
楚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倏尔也将思绪拉出去好远。
“是啊。”
那时,他刚毕业,满腔热情与抱负,正是少年得意之时;那时,薛静雨还在他的身边……
两年前,金陵河畔的风一如今日。市中心的繁华地段有一条极富盛名的酒吧街,燃情虽不是其中最奢靡豪华的,酒水和氛围却独具一格,吸引了不少大学城附近的年轻人。
“捧新人,莫少在整个圈子里都说得上话。要不是我托人打点关系,咱们能有机会见到这种大股东?”
穿黄条纹上衣的男人边走边交代,一旁白色雪纺裙的美女听的认真,不住的点头。
“待会都机灵点,听人说他抽万宝路,喝人头马……未必看得上咱们这点小礼物,但是他爱签新人,只要听话,千万别冲撞他……”
说话的人目光一移,穿过身旁的美女,落到了最外面的一个男人身上。
那男人一身黑衣,皮肤却白的发亮,左耳上一颗红宝石熠熠生辉。他长得有些古典美,眼角扬而妖,唇薄而性感,偏偏又很飒,又帅又美,两种不同的感觉矛盾的交织在一起,让人移不开眼球。
不是楚凉又是谁。
见对方没什么反应,男人眼里闪过一丝隐晦的不屑,接着压低了声音:“而且听说,他男女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