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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晖被他喷的哑口无言,一句“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还是找他当面对质”圆滑话也说不出来。更不敢再触及一点宁许敏感的神经……

  抽了纸巾将酒液全擦掉了,徒留一块一块在沙发上斑驳的痕迹。

  “额……你中午吃东西没?想吃什么我出去买点回来?”

  严晖收了茶几上的酒,看对方神色略有缓和才敢继续说下去:“咱们一起吃,我陪着你说什么都行,不管是丁婉婷还是秦知曲,只要你开口,我只撑你。”

  心情差到极点的宁许本来不想说话,想到严晖最近和丁婉婷发展不错,就差那么临门一脚。他也算半个受害人,自己没道理把火气转移到严晖的头上,这才随便报了几个菜名打发他走了。

  哪成想严晖在楼梯上还没下到一楼,就听得上面一阵乒乒乓乓响的砸东西声,异常惨烈。他想返回去看看情况,这时候一楼的大门被钥匙打开了,进来一个高高大大的混血。将外面的阳光遮了个严实。

  两人视线交汇,严晖向下眯了眯眼睛,看清了西装大长腿的来人。

  万祖琛?

  他有宁许家的钥匙,又是画廊的古董,严晖知道两人最近走得很近,似有暧昧的花火,因此便也没说什么,只是眼神示意楼上,要他好好看着宁许就出去了。

  而宁许的忠犬骑士到达现场的时候,正是宁许这座小火山喷发的高峰。要不是这一米九的混血肌□□格,还真无法轻易hold住发了狂的小火山。

  整个屋子都给你砸了。

  宁许闹过了,打过了,喝够了,被万祖琛制的筋疲力尽了,才委屈的靠在他怀里哭了。

  其实许多话他憋在心里,还不曾敢对谁倾诉。

  事实上他不止恨女骗子,恨秦知曲,更恨自己的不作为。

  “因为性取向,我不止一次和父亲争执争吵,更不爱管公司的事。当初我让他多失望,丁婉婷的出现就让他多有希望。可如今……我却要再次将他推入更深的深渊……”

  “如果不是我,他何至于白了头发?如果我愿意多帮父亲一些,多留意公司的事情,哪里还会被别人钻了空子?”

  “事到如今,我的罪过最大。我烧钱养着几个华而不实的画廊,也不愿意帮家里分忧解难。我算什么东西?”

  宁许的脸贴着万祖琛是白衬衫,自责极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滚落,画面瞬间美丽又感人,万祖琛情不自禁的用指腹摸上他的脸。宁许这一刻也卸下所有防备,任自己沉溺在对方的体温中。

  “对父亲坦诚的那一刻,我很害怕。我不想母亲伤心难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一切都怪我,全怪我……是我错了……”

  万祖琛的话并不多,却温存了很久。顺着宁许的毛一直摸,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一遍又一遍告诉他那不是他的错。

  严晖提着一大袋食物回来的时候,沙发上的两个人就像是两棵缠绕在一起生根发芽的树。他默默地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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