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讨厌18这个数字11（2 / 2）

“请说。”看吧，看这破地方，还要如何整我。

“怎么，不期待吗？”没有得到预期的反应，他反而有些生气。

“说实话，不期待。”诚实也是我的优点。“肯定没什么好消息，怎么，要赶我去投胎了吗？”一无所知地来，一无所知地去。做鬼的本质便是虚妄。“在此之前，你不如直接告诉我，我生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失去记忆的好奇，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成为支撑我在这里度过所有磨难的力量。

“投胎？你想得美。”他冷笑道，眼角上扬，好似在看我笑话。五官里唯一能看到的双眼，在此时此刻闪动着诡异的光芒，怎么，是大仇得报的快感？

“那还能如何？还不如给我判个死刑，让我有个盼头。”我失去兴趣。大不了，灭了我吧。

“想生就生，想死就死，这里，不是你说了算。”他的语调，冷淡得吓人，不知道又莫名其妙生气些什么。

“那还能如何？”我耸耸肩，哎，无所谓了。

“你之前所受的折磨，都只是前菜。再过不久，你将直接进入虚拟轮回，那才是真正的无间地狱。”

“轮回？虚拟？”我来了兴趣。

“是的。再过十八段人生，体验痛苦\/失去\/灾难\/悲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变态，真的。不过，我没听错吧，是重生？

“重生为人，十八个身份？生十八次，死十八？”是涅盘重生，然后再幻灭，整整十八次。惨无人道，惨无人道。

“嗯。不过这一切，都是虚拟的。你将带着所有记忆，去参与轮回。”他这算是透题了吧。“不过，每一个故事可能都有关联。说不定，你可以从中，找回你消失的记忆。”

“天，这代价，好沉重。”实话，我找回自己的东西，代价如此之高。算你们狠，老天也好老地也好，算你们狠。

“我以为，你会不顾一切。”语气里充满戏谑，“还是说，找回记忆只是你的幌子？”

“我甘愿受罚。”早死早投胎，找回了自己才灭亡，也算是得偿所愿。

“你不愿也没办法。”直截了当。

“哦。”忍不住给你翻个白眼。“可以，在新的人生里，和你再续前缘，我求之不得。哪怕都是假的。”

“你!我们没有前缘。”

“我才不信。”

“言尽于此。”意思是我对你仁至义尽。

“多谢。”多谢你提前告诉我，我要死多十八次。

然后那人，头也不回。好决绝。

奇怪，我在失望些什么？

我猜，他一定是我生前，羁绊很深的人，不然为何每次见他，总是心绪不定，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没关系，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回记忆，哪怕是，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

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死都死了，再死几次，又有何妨。一腔孤勇，根本不知道，未来将面临什么。也没空去想，每一次的降生和死亡，都会带来怎么样的伤痛和灾难。罢了，鬼为刀俎，任人鱼肉罢了。

回过神来时，8787已经站在我面前。我面临的未知，恐怕没经历之前，所有的想象都是无意义的。算了吧，听天由命吧，不对，听地由命，呵呵。猛得想起，我这着急忙慌赶过来，是为了什么。但被那白衣上级一打乱，倒是让我冷静了不少。

我若现在告诉8787我找到他朝思暮想的人了，以他的个性，恐怕是会闹出不小的动静。可是看7878那死样，估计这两人，还得纠缠一下。不如我先按兵不动，探探口风。多知道几分真相，说不定我还能从中调解，让他们的误会也好，误解也罢，尽快消散吧。

听那7878的说辞，这深情种8787倒是挺渣的，那行径不亚于过河拆桥，功成名就便抛弃糟糠之妻了。很难说，身居高位，所面临的诱惑巨大，一时迷失，也说不定呀。

看着他急切地模样，我也有些许不忍。

“看来我们的方法，对于你来说，还不是一点作用没有。”他看到了我和白衣上级的交谈。但估计是没听到几成。“真是羡慕。为何对我的事来说，还是毫无进展。”语气有些失落。“怎么样，你有打听到你想要的消息吗？”还反而关心起我来。

“怎么说呢。若有，似无。我的事情，一两句话讲不清，你就不用操心我了。”不过是在地狱里，被变着法子折磨罢了。说多了，也虚妄了。

“看你急急忙忙的，怎么了。”他眼神里还是难以避免地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

“有消息了。”我尽量表现得面不改色。哪怕我多么希望破镜重圆的俗套戏码，立马在我面前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