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1(1 / 2)

  她只是在想,没听见关门声,谢朝真对她“避之不及”到了这个地步了吗?那过去都在记录些什么呢?只是一种习惯吗?时清辞没看见地上的玩具小球,一脚踩上去又催生出了一个新的意外。

  箱子、雨伞落地的声音很沉闷。

  但是她可以当它们没存在,她的耳朵里只容得下那句藏着轻微无奈的“小心”了。

  腰间贴着一只温热有力的手。

  像是停留了很久,可实际上也只有一瞬间。

  时清辞的手按在了墙上,身后有一道依靠,她很久就站稳了。

  那扶住她的手自然也跟着离去,动作快得像是幻觉。

  时清辞连“谢谢”都没说,她脑子里嗡嗡作响,按压着墙壁的手缓缓地下滑,她蹲在了地上捡东西。

  可东西没有捡起来。

  她蹲在了地上不顾形象地大哭。

  时清辞心中的悲伤无以复加,她想哭到天崩地裂,反正就现在这个样子了,还能坏到哪里去?没什么存在能打断她宣泄眼泪。

  然而在关门声响起的时候,哭声倏然一止。她小心翼翼地转动着脖子,可还没有转过去,她就扭了回来,不敢看身后。

  “哭什么?”谢朝真问。

  她知道自己应该一走了之,可看着嚎啕大哭的时清辞,又觉得她很是可怜,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

  腿怎么伤的?额头怎么破的?从小就帮着家里的时清辞怎么可能会生活难以自理,弄出那样的伤?

  时清辞不该是这样的,她该朝气蓬勃、意气风发,做那灿烂的长夏。

  可能是痛的,可能是乱七八糟的情绪,时清辞也说不清自己在哭什么。

  谢朝真没有走,她那停了一瞬的眼泪又像是开闸的水冲下来了。

  狸花猫弓着背站在了沙发上,毛发竖起,朝着谢朝真这么个陌生人撒气。萨摩耶则是扬着招牌笑脸跑过来了,先是拱了拱伤心的时清辞,见主人没搭理自己,又一扭头绕着谢朝真打转,尾巴摇摆得欢快极了。

  谢朝真没给时清辞递纸,进入房间中的她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犹豫再三后,从鞋架里拿了一双崭新的拖鞋换上。伸手摸了摸萨摩耶的脑袋,她先是将地上的雨伞捡起,又把侧翻着的快递抱到了茶几上。

  她没做主替时清辞拆,里面的东西太沉重,她不想看到,时清辞大概也是一样的。

  时清辞哭累了站起来,怕又在谢朝真面前跌倒,她撑着墙站了起来。

  她没走动,腿脚很麻,连痛感都被遮蔽了。

  她嘴唇翕动着,想说谢朝真绝情,可仔细想想,她有什么立场说?没良心的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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