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 / 2)
说完,朱凤喜有些坐不住:“我得去兔子松绑,就说这兔子野的很,没绑住连夜从鸡圈里跑了。要不然一会没法跟大嫂交待。”她赶紧起身:“趁着都没起床我去放兔子,婉桃你回东厢去,省得大嫂瞧见了寻思出什么来。”
张婉桃坐立不安巴不得立即回东厢,权作从未来过西厢般,听着这话也不多言:“二嫂我便回屋了。”
四妯娌前脚离开朱凤喜后脚顺着隔墙夹道去了正房屋后的鸡圈里,兔子栓着四肢绑在篱笆上,地上刨出了个不浅的洞,许是力竭,这会儿蔫头蔫脑的缩成团。她拿出一柄破了口的生了层层铁锈的破刀,咬着牙使着劲的割绳子,完事,给兔子松了捆着的四肢。
兔子昨晚过于猛力,松了绑仍窝在地上一动不动,朱凤喜用脚尖推了推:“放你走呢,还睡,睡什么睡,快走吧,白捡一条命呢,慢些我可就抓你炖汤了。”话音刚落,兔子咻的一下就从篱笆缝隙里跑掉了。
朱凤喜拍拍手,将破刀扔回原地儿,捡起被割断的绳子弄了又弄,争取别漏出什么破绽来。
刘娇杏醒来后,穿越好衣裳梳好头发,匆匆忙忙的往灶屋去,果然看见二妯娌正在烧火,她凑了过去:“老二媳妇,兔子呢?”
“大嫂啊,正要跟你说,兔子跑了!”朱凤喜一脸的恼悔:“都怪我,想着不能让娘吃隔夜兔,娘身子骨刚好呢,可经不起折腾,特意叮嘱孩子们买只活兔子回来,栓鸡圈里养着,正好鸡都在笼子里也不打架,哪里想,这兔子野的很,连夜啃断了绳子跑了!”她拿出一根绳子:“大嫂你看,也没听说过兔子牙齿这么利啊,怎么就咬断了呢,磨房里栓着的来福也是这绳子呢,你说这事……”她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好,大嫂你快想想法子。”
刘娇杏直接傻眼了,看着成了两截的绳子,一时气的没法反应,骂二妯娌吧不成,不是她的错,确实不能让娘叫隔夜兔,丈夫知道了还了得!骂兔子吗?“个挨千刀的,到底哪个山头抓来的野兔子怎么就这么野!连绳子都咬得断,可别让我逮着了,回头我非得剁成肉泥不可,气死我了大清早的怎么这么不顺!”她拧着个眉头,咬牙切齿:“我就知道只要是跟柳家沾点儿一准儿晦气……”
“大嫂。”朱凤喜扯着她的衣袖,提醒了句:“六弟还在家里呢,保不准就进了灶屋,你说话悠着点,老六媳妇大面儿上漂亮的很,便是真有什么不周到总能有妥当的说法,大清早的你就在这骂,六弟听了心里咋想?要我说,也是老天爷看不过眼,存着心思收拾老六媳妇,兔子走了好,就让六弟回镇上,正好抓着老六媳妇的错处,借着这事闹大,往日压的那些没法说的话也能一道抖出来,大嫂你冷静点想是不是这么个理?”
这话说的,气呼呼的刘娇杏顿时眼前一亮,抓住二妯娌的胳膊,目光热切:“老二媳妇啊,真没看出来你脑瓜儿这么灵活。对,是这么个理,这回啊,咱们就闹一闹,老六俩口子开门做生意,可不能再由着他们往家里任拿任用,怎么着,一年就给了十几两打发臭要饭的呢?往后再想从家里拿东西就得出钱来买,得算进成本里,另外刨出来,然后一年只给家里十几两我还能勉强接受。”她记着二妯娌的话忍着怒火,说的算还算理智。
“对。就是这样的。大嫂啊,我们别管,一切等大哥回来的。”
刘娇杏心平了气也消了,笑着去漱口洗脸,一想到老六媳妇会摔个大跟头她就乐的眉开眼笑。可快来点吧,她太想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