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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后没多久,便有侍应生送来平板,是本次拍卖会的拍品展示。

薄时郁点开后随意看了几眼,便递给了江织。

“挑挑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江织接都没接,直摇头,“我说了我不要了。”

薄时郁一挑眉,干脆直接点开给江织,“看这个,红宝石耳坠,配你的婚戒正好,是不是?”

江织看了一眼,立刻被吸引住了目光,红色的宝石被刻成水滴模样,线条利落,像是在流动的一滴血。

她忍不住点了一下头。

薄时郁一笑,又往后划动图片。

“这个呢,宝宝手那么细那么白,这个翡翠镯子带着正好,这个颜色正好,绿也够,你戴上肯定好看。”

确实,屏幕上的镯子绿意足的像是要滴出来,江织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也没有很细很白嘛,真是的,薄时郁干嘛那么夸她。

虽是那么想,但江织还是点了点头,“是蛮好看的。”

“还有这个珍珠项链——”

薄时郁一连给她看了好几个拍品,同时不留余力的夸着江织,搞得人脸都红了。

最后,男人按灭平板,招了一下手叫侍应生过来,同时在他耳侧低语几句。

侍应生弯腰应下。

几分钟后,拍卖会开始了。

江织平时只在电视上看过这种场景,第一次切身体验,有点新奇又有点小好奇,探着小脑袋很认真的在看。

也许是这次的拍品质量都不错,场上一时气氛还比较热烈,几番竞价,每一次举牌都动辄是几十万,令江织咋舌。

反观薄时郁,一直懒散的坐在椅子上,由始至终都没有抬一下手。

江织心里倒是松口气。

她是真的不想让薄时郁再给她买什么东西了。

可没想到等拍卖会结束后,薄时郁却直接牵着她去了后厅。

厅中很安静,摆着几把梨花木的椅子,最中央的坐着一位老者,笑眯眯的看着薄时郁。

一向对任何人都冷漠寡淡的薄时郁居然脸上挂着笑,“程叔,今儿东西不错。”

程叔笑骂他,“就你眼光毒,一下子把好东西都挑走了。”

他说着,目光却放在了江织身上,“这是——”

薄时郁微不可查的抬了一下他牵着江织的手,语气平静自然,“我太太。”

江织,“??!!!”

不是——?

口供不是对好了?不是助理吗??

江织对着薄时郁疯狂使眼色,可薄时郁像没看到一样,没办法,当着别人的面,江织也不能真的说什么,只是尴尬的笑了一下,弯了一下腰,“您好,我叫江织。”

程叔笑着点头,“好好好。”

他抬了一下手,旁边立刻有侍应生拿着几个盒子走过去打开,江织一看,顿时愣住。

这不是刚刚薄时郁给她看的那几个拍品吗?

江织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几件东西都没有出现在刚刚的拍卖会上。

她连连摆手,“我不——”

程叔打断她,“别给薄时郁省钱,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江织有些尴尬,侧头求救似的看着薄时郁,男人弯了一下唇角,抬手递了一张卡给侍应生,另一只手慢慢摩挲着江织的手背,像是在安抚。

“程叔,时间不早了,那我先走了。”

告别老者,两个人直接从后门出了展厅,司机也早早的就开着车等在了那里。

江织一直抿着唇不吭声,直到上了车才开始发难。

“你怎么这样!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我是你助理么?”

薄时郁皱着眉头,揉了一下额角,“我刚才头一晕,给忘记了,对不起宝宝,不过没关系的,那个厅里只有程叔,他不会出去说的,你不想让人知道,就不会被发现的。”

江织狐疑的看了薄时郁一眼,“好好的怎么会头晕?”

薄时郁轻轻呼了一口气,“可能是因为喝了酒。”

江织不信,“你才喝了顶多一杯。”

薄时郁一面按着头,一面解释道,“这晚宴的酒和我们平时喝的不一样,度数高,后劲足,平时我几乎不喝的。”

江织犹犹豫豫,“真的么——”

薄时郁闭上眼,皱紧眉头,没再说话。

江织看他果真是一副不舒服的样子,纠结了一下,凑过去,“薄时郁,要不要把头靠在我身上?”

话音才落,男人的脑袋已经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薄时郁低语,“宝宝真好。”

江织睫毛抖了一下,连那些珠宝首饰的事都忘了问。

回到别墅以后,立刻有管家和佣人迎上来,佣人刚要扶着薄时郁,便被男人不耐的甩开。

管家看了薄时郁一眼,适时道,“先生不喜欢别人碰他。”

江织赶紧过去,“我来扶着他。”

男人的胳膊刚搭上去,却听管家又悠悠补了一句,“夫人您小心些,还怀着孕呢。”

薄时郁的手一顿。

停了几秒,他睁开了眼睛,只是眉毛还皱的紧。

江织惊喜道,“你醒啦。”

薄时郁“唔”了一声,“回来了么。”

“嗯。”江织说,“你慢一点,我扶你上楼。”

“不用。”薄时郁看了一眼江织的肚子,“你才要慢一点。”

回了房间以后,薄时郁去浴室洗澡,江织怕他喝醉了头晕摔倒,还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见只有哗啦啦的水声,才放下心来。

等薄时郁一身水汽出来的时候,正看到江织端着杯蜂蜜水进来。

“喝多了胃里会不会很难受。”江织把蜂蜜水递给他,“喝一点吧,能舒服一些。”

“你以后不要再喝这种酒啦。”

听着少女的小声嘀咕,薄时郁心里既妥帖,又罕见的生出几分心虚愧疚。

他端着杯子一饮而尽,随即又把人揽在怀里,低下头,热气喷洒交融,男人哑声。

“宝宝,亲一口。”

江织觉得薄时郁简直太坏了,要亲便亲,干嘛还要跟她说。

男人身上那股清冷寡淡的薄荷味愈发浓烈,几乎要将她席卷,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呼吸交融,她睫毛都得很厉害,像是摇曳乱颤的蝶翼。

可男人还是迟迟没有动作。

停了几秒,他才低沉沙哑的吩咐,“宝宝,要伸舌头。”

江织的舌头很软很小,粉红色的一小截,可爱里透着艳.情,薄时郁很喜欢卷着狎玩,恶劣的,独占的。

少女实在可怜,要被他欺负的落泪了。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亲吻还要主动伸出小舌头凑过去。

当她是小猫吗?!

江织气的眼睛红耳朵也红,伸手要去推开薄时郁,却被男人抱的更紧了,下一秒,粗重的吻就压了过来,蹂躏着唇瓣,长驱直入,倾占每一丝唇腔。

他像是最粗暴独裁的统治者,不准许他的“犯人”有一丝挣扎,牢牢地控制住,去用最原始的方式处置。

迷迷糊糊间,江织只有一个念头。

不是醉得不行了么,怎么一丝酒味都没有?

周一去上班,大部分打工人手里都端着冰美式,只有江织手里是被薄时郁刚刚临下车塞进来的一杯热牛奶。

林洁很夸张的给她形容,“公司的打卡机有吸附灵魂的能力,没打卡之前一个个都精力充沛的,打卡之后,你看看,大家都有气无力,只剩下喘气的能力了。”

江织,“……太夸张了。”

林洁拍拍她的肩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打一天破工发一天疯。”

江织诚恳道,“姐,你在这儿屈才了。”

早上闲聊了一会儿,又各自回了工位。

江织还有些心不在焉的。

之前薄时郁说过会处理主管,又说过是安排人进公司,但具体要怎么做,薄时郁一字未说,甚至今早来送她到公司时,薄时郁仍旧面色平淡,像没发生过那些事一样,还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男人没说,江织也没问。

早上开例会的时候,主管面色也依旧如常,不像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江织在心底隐隐怀疑薄时郁是不是压根就忘了这件事。

直到下午去茶水间的时候。

江织刚倒了热水,就见张文进来,冲她挤了一下眼睛。

“怎么了?”

“你没听说呀?”张文语气有点夸张,“咱们部门要出了一条金龙了,一飞冲天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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