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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几个报告都是你做的?”
主管身形一肃,赶紧说,“都是我做的!”
就是因为这几个材料,他才能被总部看重,有了这个升职的机会。
其实主管自己心里也疑惑过,他那几个报告只是普通水平,也不知道怎么传到了总部,思来想去,只能感叹自己运气好。
薄时郁轻轻一笑。
听见薄总的笑声,主管心觉大事已成,一时飘飘然。
却不防薄时郁下一秒骤然冷着脸,“我今日过来就是想看看,那么明目张胆贩卖公司机密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现在看见,果真是愚蠢至极!”
什……什么?
主管的笑容僵在脸上。
薄时郁眼底冷意愈发浓烈,他猛的一甩手,把几个报告砸在了桌子上,“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也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李氏公司的新品策划里会和你的报告有这么多重叠的部分?”
屋内一瞬间安静下来。
主管锈住的大脑终于缓慢转动,他张了张嘴,刚刚漫上心头的喜意一瞬间都成了冷意。
“我……我不知道,薄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薄时郁微微偏了一下头,淡笑,“你是说,我冤枉你了?”
主管睁大眼睛,声音忍不住也大了一些,“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虽然他平时确实和一些别的公司私下买卖过一些消息,但那都是小打小闹,本来以他的职位,也接触不到更机密的。
薄时郁冷嗤,“你以为没有证据,我会过来这一趟吗?”
主管身子僵硬,猛然意识到什么,冷汗几乎流下来了。
薄时郁扬了一下下巴,旁边的高成会意,立刻拿了一份材料放在桌子上。
薄时郁屈指叩了叩桌案,漫不经心道,“这里面,是你近两年内私下贩卖公司消息的证据,共计违法所得逾二十万元,足够立案调查。”
主管腿一软,踉跄了一下。
“再之后呢,警察会找你的。”
薄时郁淡淡道,“除了牢狱之灾,你对公司造成的损失,我也会追责,薄氏的律师会联系你的。”
一重接着一重打击砸上来,几乎要将主管压的连呼吸都停住了。
薄时郁抬了一下眼,旁边的高成立刻点了点头,比了个手势,一直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反锁了门,而后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踹了主管的膝窝一脚,主管不查,噗通跪在地上。
他惊慌的抬起头看着薄时郁,身后立刻有人压住他,不让他起身。
“薄总,您这是干什么?!”
“别激动,我只是有几个好建议给你。”薄时郁弯腰,拍了拍主管的脸,“我看你挺喜欢造黄谣的,张口上床闭口上床的,不如你出去卖,说不定就能凑够还公司的钱了。”
听到薄时郁的话,主管先是一怔,而后猛的意识到什么,眼睛骤然睁大。
薄时郁没有隐瞒的意思,他平淡的开口,“江织呢,是我的小太太,一贯是我娇宠着的,掉一个头发丝我都心疼,可被你那么为难苛责,你说说,我该怎么替她找回场子。”
主管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哆哆嗦嗦道,“我不知道,薄总,我真的不知道,您高抬贵手,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求求您——”
“当然了,我这个人,也不是那么不留情面。”
薄时郁微微抬脚,皮靴就踩在了他的肩膀处,微微用了一点力气,压的主管的身子低了又低。
“流言四起,我不想再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知道我的意思,对吧。”
“当然,我……我去给薄太太道歉。”
薄时郁满意的收回脚,而后懒散的站起身,摆了一下手。
“这嘴太脏了,给他好好洗一洗,别熏到我太太。”
会议室里发生的一切无人知晓。
大家还等着主管一步登天呢,结果却等来了主管受处分革职的通知,一时间,众人都惊愕不已。
除了江织——
她倒是早就料到了,却没想到还有后面这一出。
宽大的办公室里,她被薄时郁轻轻按着肩膀坐在了皮质沙发椅上,而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撑在椅背两侧。
标准的狐假虎威。
而主管就显得更奇怪了,他戴着一个大大的口罩,哆哆嗦嗦的一遍遍的和江织道歉,说话声音又闷又含糊。
江织皱了一下眉,不自在的别了一下头,停顿几秒,她小声说,“算了,让他走吧。”
薄时郁淡淡瞥了一个眼神过去,主管如逢大赦,几乎快要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等人走后,江织才皱起眉头,起身回头瞪着薄时郁。
“你什么都瞒着我!”
薄时郁挑了一下眉,“你不也是?”
江织,“……”
反正她永远是说不过薄时郁的,气的抬脚就要走,连忙被薄时郁拽住手腕,拉到怀里来哄。
“给你个惊喜不成吗?”
被抱怀里依旧气哼哼的江织,“只有惊,哪有喜。”
薄时郁问她,“让他给你道歉,不高兴吗?”
江织想了一下,“其实也还好,我本来也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也不会因为他今天对我卑躬屈膝就洋洋得意,我知道,他是冲你,又不是对我。”
薄时郁叹气,直接把人抱起来放到桌子上,又扣着江织的手腕不让她挣扎。
“我就是你。”薄时郁抵着江织的额头,低声说。
“夫妻一体。下次你再说这种话,我就要罚你了。”
江织睫毛抖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声说,“好,薄时郁,我这次真的记住啦。”
薄时郁淡笑。
他才不信。
江织畏缩惯了,永远只缩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她认定那里是安全的,就不肯往前踏出一步。
但没关系,薄时郁会牵着她的手走出来。
上次参加酒会是,这次也是,还有以后……他总要叫江织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
“晚上林东他们攒了个局,你跟我一起去?”
听到薄时郁的话,江织赶紧摇头,“你们去玩吧,我就不去了。”
那都是薄时郁的朋友,她去了多尴尬啊。
“你陪我去,不然他们又要灌我酒,你在我旁边,他们不敢。”
一提到喝酒,江织眼睛又瞪得圆圆的。
“薄时郁,你上次骗我!你根本没喝醉!”
“嗯?哪次?你别冤枉我,我哪里敢骗你。”
薄时郁一面说着,一面弯下腰,去亲江织的唇瓣,却被江织给躲开了。
“好好说话,你别动手动脚!”江织板起脸,“小心我告你职场性骚扰!”
薄时郁微微眯了眯眼。
他突然一下子把人抱起来起身往外走,“行啊,反正你都要告我骚扰,那不如把罪名坐实,让大家都看到。”
他一手抱着江织,一手握到了门把手。
江织吓了一跳。
就这么出去,岂不是让同事都看到了——
她赶紧讨好的搂住薄时郁的脖子,声音放软,“我错了,薄时郁,你亲吧,你——你用力亲!”
薄时郁心里快被她逗的笑死了,表面却还是一副冷淡样子。
他挑了一下眉头,“哦?什么意思,听不懂。我不敢亲你,你好厉害的,还要去告我。”
他说着话,又往下压了一下门把手。
江织急死了,干脆凑过去,主动去吻男人的薄唇。
她磕磕绊绊,不得章法,小舌尖伸出来,去探着男人的唇舌,试图挑逗。
薄时郁眸色愈沉。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他突然反身,把江织按在了门板上,一手牢牢地托着她的屁股,一手在后面垫着她的头,用力的吻了上去。
江织身后就抵着门板,心里都要吓死了,好害怕突然有人进来,又不敢躲,眼尾都红了一片。
“宝宝,伸舌头,要我教你几遍?”
男人声音沙哑的可怕,带着诱哄。
江织要哭了,“薄时郁,别在这儿。”
可怜的小猫不知道,有的时候不要轻易的流眼泪求饶,男人远比她想象的要更加恶劣。
薄时郁去吻掉她的眼泪,动作轻柔,语气却粗暴。
“我在哪儿不能吻你。”
门早就锁上了,江织不知道,薄时郁也没告诉她。
毕竟一个吓的软乎乎的,要伸舌头就伸舌头的乖小猫来之不易。
至于之后要怎么低声下气的哄人,薄总暂时不做考虑。
晚上的时候,江织还是被薄时郁带过去了。
轰趴的地方在一处郊区的别墅里,外面瞧着安静普通,走进去才听见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