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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几个被杀的鸡,其他的猴子也不敢再有动作。

却没想到薄时郁竟然自己悄无声息的结婚了。

众人一番彻查,想看看到底是谁家的千金,可薄时郁把人藏的严严实实,一丝消息也没泄露。

以至于直到今日,他们连这位薄太太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今日聚会在一处宴会厅里。

还没到开宴的时候,厅内就已经人潮拥挤,这些薄家的旁支,大多是庸庸碌碌,靠着一点分红和股份维持富足的生活,上进一点的,自己开个小公司,还要隔三差五去薄氏打秋风。

但薄时郁几乎从不见他这些所谓的亲戚们。

他一向性子冷,连对自己亲生母亲都没什么感情,更遑论这些人。

当然,这些都不是薄时郁今天冷着脸走进来的原因。

向来能拨动他情绪的,只有江织一个人。

——两个人在出发前吵架了。

起因是江织今天实在懒得起来去做什么运动,甚至烦躁的把枕头扔到薄时郁身上。

薄时郁没留神的说漏嘴,“不喜欢运动以后就别看什么肌肉男。”

这一句话直接叫江织清醒了。

她皱着眉头,“我看什么?”

薄时郁想表现的满不在乎,但语气还是抑制不住的有些冷嗤,“在医院那天,刷肌肉男脱衣服的视频都看的睡着了,当我没看见吗?”

江织一愣,这才恍惚想起那天的事。

她顿时明白过来薄时郁这两天的不对劲,为什么莫名其妙拽着她的手摸什么腹肌,为什么拉着她每天去健身室……

“我没有!那是林洁发给我的!”江织气急,立刻翻出手机给他看自己和林洁的聊天记录。

【视频】

【身材好棒哦!流口水jpg.】

【不理我?】

过了两个小时江织才回复。

【睡着了!兔兔鞠躬jpg.】

以后两人再没聊过这个话题。

薄时郁别开目光,虚虚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一声,声音低了许多,“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江织冷笑,“怪不得那天说的话那么奇怪,哦,说什么你有底线,薄时郁,你是不是以为我出轨了?”

薄时郁立刻道,“我没有那么想!”

看江织气的眼睛都红了,男人急的凑过去要抱着人哄,“宝宝,我想多了,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江织躲开他的拥抱,赤着脚踩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还带着红意。

她凶巴巴的开口,“薄时郁,今晚你去睡书房!”

这下子薄时郁脸色也不好看了,但看着江织的神情,为了赶紧把人哄好,还是硬着头皮答应,“好,听宝宝的。”

要睡书房了,薄时郁当然心情不好,以至于踏进宴会厅的时候,看着闹吵吵的人群,神色冷凝的愈发厉害。

从薄时郁走进来开始,众人像是开了静音键,都齐齐噤声,目光都落在男人……身边的江织身上。

江织被这么多人盯着看,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想攥紧薄时郁的手,又想到在刚刚下车时,男人要牵她,被她气呼呼的一把甩开了。

不好意思拉下脸来再去拽着男人,江织抿了一下唇,正准备鼓起勇气继续往前走,突然手上一暖。

是薄时郁主动又牵住她的手。

男人的手掌很大,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江织的手包裹住,指腹温热,又有些粗糙,在江织的手背上微微摩挲,安抚的意味很浓。

江织睫毛抖了一下。

好像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薄时郁都可以敏锐捕捉到她的小情绪。

就好像男人的注意力,由始至终都在自己身上。

薄时郁牵着江织的手,一直走到最前面的桌前。

整个宴会厅的桌位排序也是有讲究的,最边上的就是一些不入流的旁支,没什么钱财,关系也疏远,而最里面的这桌上,是关系较亲近的,也在薄氏集团有一席之地的。

在薄时郁走过来的时候,桌上的人,管你是长辈小辈,都赶紧站起来,直到薄时郁带着江织落座,又微微点了一下头,他们才笑讪讪的坐下。

一桌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个看起来略微富态的妇人开口,“诶呦,这就是时郁的太太吧,生的真漂亮。”

江织抿着唇轻轻一笑。

妇人掩唇一笑,“时郁藏的紧呢,我们谁也没见过,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瞧着面生。”

江织心里一紧,她张了张嘴,还没等说出口,便听见薄时郁冷声道,“我太太是展览品吗?还要带出来给你们每个人见一见?”

那妇人一顿,面色讪讪。

桌上瞬间安静了。

江织更尴尬了,她没想到薄时郁说话这么不客气。

她有心缓和一下气氛,想着不如吃点东西,谁知道筷子刚拿起来,便直觉对面几个人面色微变。

江织不知道,薄家这两年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薄时郁未抬手,谁也不敢先动筷。

江织茫然,还客套的说,“大家吃饭呀。”

旁边薄时郁慢条斯理的拿起筷子,见状,一桌人才都齐齐动筷,而后面的几桌,也跟着如此。

江织后知后觉的好像又做错什么了,她皱了一下眉头,压低声音跟薄时郁说,“你怎么来之前什么规矩都不和我说?”

薄时郁淡然,“因为你什么规矩都不用守。”

江织顿了一下。

在薄时郁这里,总是对江织有无限纵容。

这一顿饭吃的桌上的人是大跌眼镜,从来只有别人伺候薄时郁的份,还是第一次见薄时郁这么伺候别人,剥虾挑鱼刺,连汤也亲自给盛,只是瞧着人家根本不稀罕,饭都没吃两口就放下筷子。

薄时郁皱了一下眉头,低声道,“又吃这么少,好歹把汤喝了。”

“真的吃饱了。”江织忍不住说,“薄时郁,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后面有个花园,我能不能去那里溜达溜达?”

薄时郁当然点头,也跟着放下筷子想陪着她出去,但被江织拦住了,“我自己去就行。”

见薄时郁皱眉一副不赞同的样子,又赶紧补充,“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又不会走丢,有事会给你打电话的。”

薄时郁迟疑了几秒,才点了点头,强调道,“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等江织起身出去后,桌子上的人才面面相觑,然后端起酒杯讨好着对薄时郁说起下一个季度资金分流的问题。

薄时郁没喝酒,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神色冷淡,一直没什么表示,只偶尔才会淡漠的回应两句。

另一头的江织走出宴会厅才轻轻的舒了口气。

她实在不习惯被那么多人注视的感觉,连筷子都要不会拿了。

这么一想薄时郁也挺辛苦的,要一直在无数人的目光下活着。

从花园走过去,对面是另一个宴会厅,看起来也正在举办晚宴,玻璃窗都是透明的,可以很清楚看到里面觥筹交举的场景。

江织正要收回目光离开,却突然一顿。

她看见了在宴会厅的角落,江月在那里弹钢琴,穿着侍应生的衣服……

怎么会这样?

她太了解江月的性子,一向是眼高于顶的,怎么可能会出来给别人弹钢琴?

自从上次在高尔夫球场见过江父之后,江家仿佛在她这里被抹去痕迹了,她再也没有听过江家一丝消息,甚至连江家人的一个短信,一个电话都没收到过。

不过现在看来,江家确实惨兮兮的。

江织略微冷淡的收回目光。

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回到宴会厅的时候,薄时郁身侧已经围了许多人了,江织没凑过去,自己找了个安静的沙发坐着。

中途来了几波和她搭话的人,都被江织冷淡的打发了。

这些人面色郁郁,想着不愧是一家人,薄时郁那么难对付,没想到他这个看着软乎的小妻子也这么不近人情。

过了一会儿,薄时郁不耐烦的打发了旁边围着的人,正准备出去找江织,没想到一抬眼就看见江织乖乖的坐在沙发上朝他这个方向看过来。

薄时郁心中一软,一瞬间刚刚的烦躁都一扫而空了。

他起身快步朝着江织走过去,“回来了怎么没去找我?”

“看你在忙着。”

薄时郁嗤笑,“那算什么忙,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找我,每年都来这么一场,烦都烦死了。”

江织歪了一下头,“那今年我陪你来,有没有好一点。”

“当然有。”薄时郁握紧江织的手,沉声道,“所以以后每年都要陪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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