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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自己也知道那是不能的,度假村那里刚刚开发,条件称得上恶劣,江织怀着孕,怎么可能去那儿。
薄时郁看着哭的惨兮兮的江织,只觉得呼吸都滞住了。
这陌生的情绪使他呼吸不畅,男人张开嘴,停顿几秒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几近狼狈的抱住江织。
“宝宝,别哭,我不去了。”
薄时郁的一颗心快要江织给哭碎了。
去他妈的度假村。
薄时郁想,几十个亿的投资也不如江织的一根头发丝重要。
可江织哭了一会儿,却渐渐有些清醒了,她推了一下薄时郁,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你快走吧,要赶不上飞机了。”
“我刚刚不是自己想哭,是生理性泪水。”
江织装出成熟的口吻,理智告诉她,她不能任性的留住男人,她对薄时郁撒了谎,“真的真的,你快走吧。”
薄时郁快被她搞疯了。
“宝宝,你这是要我的命。”
江织怕自己再留下来就真的忍不住要留住薄时郁,她不肯再和薄时郁说话,胡乱的推了一下男人,转身逃似的回了楼上。
可门却故意没有关严,留了一道缝隙,直到听到楼下薄时郁嘱咐管家的声音,再之后,是男人离开时关上大门的声音……
薄时郁走了。
江织抿着唇,抬手赌气一般重重揉了揉眼睛。
拜托啊,讨厌死了,眼睛能不能不要再淌泪水了。
薄时郁走的前两天正是最思念最难熬的时候。
江织从前怎么没觉得自己这么黏人。
吃饭的时候,长长的桌子只剩下了自己,菜肴就是再美味,她也没有心思品尝,如同嚼蜡一般。
恨不得每天和薄时郁发八百条信息,又知道薄时郁忙,只能生生克制着。
晚上和薄时郁打电话,也只敢语音不敢视频,怕让薄时郁看到自己眼睛红红的样子。
可薄时郁还是打了视频过来。
江织本来想拒绝,却手忙脚乱的按错了,在接通的一瞬间,她慌里慌张的把灯关了。
薄时郁刚忙完一堆事回去,连衣服都没换,第一件事就是给江织打视频。
可镜头对面却是黑漆漆的。
薄时郁皱眉,“宝宝,怎么看不见你?”
明明灯都关了,知道薄时郁看不见自己,江织还是忍不住藏进被子里,声音嗡嗡的,“我关灯了,准备睡了。”
薄时郁皱了一下眉,他太了解江织了,这个时间是决计不会乖乖睡觉的。
江织是典型夜猫子,要是没有薄时郁盯着,她能玩手机通宵,每晚都要薄时郁哄着劝着,最后实在不行再冷声威胁,江织才肯乖乖睡觉。
可江织都这么说,薄时郁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开口,“好,那你就早点睡,如果要看手机的话记得把夜灯打着,不然对眼睛不好。”
江织应了一声,然后飞快的挂了视频。
她就是这么没出息,一听薄时郁的声音都要红了眼眶。
而对面薄时郁看着暗下去的屏幕,眉头皱的更紧了,脸上神色微微沉下来。
一连两天,连林洁都发现江织的不对劲了。
“怎么憔悴成这样,小望夫石。”
被林洁打趣了,江织也没有什么反应,懒懒的趴在桌子上不吭声。
林洁叹气,摸了摸她的头发,“要不要晚上姐姐带你出去潇洒潇洒?释放一下?”
江织没心情,“不去了。”
林洁摇了摇头。
“你完了,你坠入爱河了。”
当晚,薄时郁没再打电话过来。
虽然当薄时郁打视频的时候,江织怕哭不敢接,可等薄时郁真的一个消息都没有了,江织心里又开始难受了。
她的脑海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气哼哼的骂着薄时郁冷漠薄情,这才几天啊,就把自己抛之脑后了,另一个可怜兮兮的在一边流眼泪,说自己好想薄时郁。
她烦躁把手机扔到一边,却在挥手时不经意打翻了床头小桌子上的水杯,睡洒了弄湿了床单,连睡裙也湿了一块。
江织心里更烦了,冷着脸起来去衣柜里准备再拿一件干爽的换上。
平时要薄时郁给她拿睡衣的时候,她挑剔的厉害,今天要碎花的,明天要条纹的,轮到自己了,便是随手拿了一件了事。
可不小心又带出来一件。
她捡起来正准备塞回去,却突然动作一顿。
手上的是薄时郁常穿的睡衣,黑色的丝绸长袍,江织停顿两秒,手抬了一下,把睡衣凑到鼻子边,轻轻嗅了嗅。
是一股清冷的薄荷味。
像是薄时郁身上的味道。
几分钟后,卧室的灯关了,江织躺下床上,手上还紧紧攥着薄时郁的那件睡衣。
而此时此刻,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停在别墅的院子里,薄时郁推开车门大步跨出来,脚步匆匆的往里面走……
一连两天,江织都没怎么睡好。
平时被男人抱习惯了,在被窝里伸手一抱就是男人滚烫的胸膛,大部分时候江织会凑过去,习惯性的枕在男人胳膊上,而这个时候,薄时郁通常也会伸出手,揽着江织的腰,两个人相拥着,沉沉一同入睡。
可自打薄时郁去出差以后,江织每天抱着的都是冰冷的被子,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可也总是会在凌晨的时候醒过来,之后就再难入眠了。
今天她抱着薄时郁的睡衣,一面是心里觉得羞耻,一面又觉得一直飘飘忽忽的那颗心好像总算安稳一些了。
江织把这件睡衣搂的紧紧的,这让她有一种正在被薄时郁拥抱着的感觉。
堪堪入眠的时候,身后的门声响起。
江织听到了一点声音,但是她太困了,睡的实在有些沉,迷迷糊糊的,嘴上不知道呓语什么。
男人一步步走到床边,看着熟睡中的人,才微微松了口气。
这两天江织表现的有些奇怪,实在让他放心不下,薄时郁刚结束了一场会议,晚饭都没吃一口,连夜开车回来的。
薄时郁本来不想吵醒的江织的,他扯了一下领带,轻轻吐了一口气,准备去换个衣服,却突然目光一顿。
他看见了江织怀里抱着的那件睡衣。
少女睡的像是有些并不安稳,脸颊一侧在枕头侧挤出了白嫩的软肉,她无意识的,还在那黑色的睡袍上蹭了蹭。
月色晃进来,照在床上,白与黑分明。
这一幕对薄时郁的冲击太大了,他站在原地,只觉得一颗心像是都着了火一样,连带着五脏六腑,都烧灼的滚烫。
他停顿几秒,伸出手,轻轻拨了一下江织额前乱糟糟的发。
少女被这动作迷迷糊糊的吵醒了。
她睁开眼,还有些迷茫,以为是在做梦。
直到听到了男人淡淡的声音,“江织,谁准你拿我衣服的?”
江织茫然的眨了眨眼,意识渐渐回笼。
当她意识到这不是做梦,而是薄时郁真的回来了,她像小狗似的呜呜两声,直接扑上去要抱住男人。
薄时郁单手搂住江织,动作温柔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可声音却没什么温度,“江织,为什么睡觉也要拿着我的衣服?”
男人声音太冷淡,听的江织瑟缩一下。
明明才两三天没见到男人,江织却好像对薄时郁陌生许多,她怯怯的开口,下意识的道歉,“对不起……”
薄时郁低了一下头,凑在江织的耳侧,温热的唇就贴着江织的小巧的耳垂,他声音低沉而沙哑,“为什么要道歉,是因为你拿着我的衣服做坏事了吗?哦,我看看,宝宝,床单都湿了。”
江织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薄时郁说的是什么,她眼睛睁大了一些,急促的解释,“不,不是,那是我把杯子打翻了,不是那个……”
“不是什么?”薄时郁仍旧是那样平淡的语气。
江织心跳乱套了,无端的有些慌乱。
她以为薄时郁因为她做的事而不高兴了,江织又委屈又难堪,她真的什么也没做呀。
她一急,就手忙脚乱的在那里演示。
“我真的,我是打翻了杯子,睡衣也湿了,我去柜子里拿,不小心把你这件衣服拽出来了,我没,没做什么。”
江织费力的解释,屋内昏暗,她自然也没看见男人幽暗的眸子。
直到薄时郁的手,顺着她的脊背一路下滑,从睡衣的下摆探进去,微凉的指尖滑过白嫩的肌肤。
江织被冰的抖了一下,她终于意识到什么,直往后躲着,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薄时郁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反应,大手捞着江织的腰,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不准许躲避分毫。
男人此刻的声音才终于染了几分笑意,“做坏事了也没关系,宝宝,我知道,你太想我了嘛。”
江织红着耳朵争辩,“是宝宝想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