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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瓣抖了抖,却没说出话来。
薄时郁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薄晨,“是我追的江织,散播谣言的人我会处理,薄晨,你是想让我顺便处理你吗?”
薄晨脸色一白,“父……不,二叔,我不是,我没有。”
他嫉妒怨恨这个男人,却又没有能力与之抗衡。
“你叫我二叔,就该叫江织二婶,以后怎么对我,就怎么对待江织,再那样不尊敬,薄家你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了。”
薄时郁声音透着冷意,像一把尖锐的刀子扎到了薄晨的心上。
他瑟缩了一下,垂下头,不敢再吭声。
薄时郁拽着江织的手走远了。
江织纠结了一下,她也刚刚被薄时郁那句话吓到了,说什么叫二婶,真是的。
她轻轻捏了一下薄时郁的手,见男人停下脚步,她才低声,“别生气啦,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薄时郁被她这句话逗的笑了一下。
算起来,薄晨还比她大几个月呢。
她倒是好像真有长辈的款了。
可江织的下一句话又让他一瞬间沉下脸。
“其实薄晨人也还挺好的。”
江织慢吞吞道。
虽然脾气臭,不讲礼貌,性子高傲,但至少给钱还挺痛快的。
薄时郁眯了眯眼,侧头不带温度的看了江织一眼,“怎么?你心疼他了?”
江织一懵,“啊……”
薄时郁冷着脸,沉下声音,“那就是个狼崽子,江织,我不准许你的眼里心里有他一丝一毫。”
薄时郁当时远走出国,不乏有薄晨父亲的手笔,可后来他也算是以德报怨,还收养了薄晨,可薄时郁不是傻子,更不是看不出薄晨眼底的憎恨。
他毫不怀疑,如果有一天等薄晨有能力了,会第一个对他下手。
所以他不想江织和薄晨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我不是都跟你说了,我们没关系嘛。”江织气哼哼的,“你还是去凶他吧,你别过来凶我。”
薄时郁一顿,语气随即软和下来。
他哪里舍得凶江织。
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好,宝宝,我们不提他。”薄时郁低声,“继续说刚刚的事,今晚搬过来住,好不好?”
江织咬了一下唇,“反正事情都澄清了,没必要吧。”
薄时郁冷声,“江织!”
江织最受不了薄时郁这样严肃的连名带姓的叫她的名字,她当即苦着脸,“好好好,搬搬搬。”
薄时郁低头去吻她的额头,“乖宝。”
他其实还想问江织什么时候能跟他领证,但瞧人胆子小的跟兔子似的,还是没问出口。
别再把人吓坏了。
薄时郁的车这次光明正大的开进学校,停在了宿舍楼下。
江织去楼上取行李,不像是别的女生衣服一大堆,江织东西少的可怜,半个行李箱就能装满。
收拾东西的时候正巧黎葳回来。
她一看见江织,面色猛然一变。
显然她也听说了风向转变的事。
江织听见声音抬头看了黎葳一眼,又冷淡的垂下眼继续收拾东西。
黎葳站在原地,咬了咬牙,还是走了过去,站在江织面前,猛的鞠了一躬,“对不起!”
江织脸上表情很淡,只是冷漠的“哦”了一声。随即站起来,拎着行李箱往出走,走到门边的时候,被黎葳赶紧叫住,“你,你要搬出去住?”
“对。”江织淡淡,“这不是你们一直希望的吗?”
黎葳面色一变,“没有,我不是……”
可没等她说完话,江织已经拎着行李箱走了。
刚出了宿舍楼,就被等在外面的薄时郁接过了箱子,“想吃什么?我定餐厅。”
“不是要回去吗?我们买点东西,回家做饭吃吧。”
薄时郁微微挑眉,被“回家”两个字取悦到了。
他微不可查的弯了一下嘴角,“好,都听宝宝的。”
两个人去了附近的一家商场,薄时郁推着推车,常常是江织的目光在哪件上多停留两秒,他就把一整排扫进车里。
江织简直看的头皮发麻,“薄时郁,买这么多东西我们怎么拿回去?”
“没关系,商超会给我们送货回去。”
薄时郁走到冷柜前,拿了两盒牛排出来,“晚上煎牛排给你吃,好吗?”
“哇!”江织眼睛瞪得圆圆的,“你要下厨给我做饭吗?”
“不过我手艺一般,你别嫌弃。”
“当然不会!”
江织笑起来,她慢悠悠的跟在薄时郁身后,只觉得整颗心都像是涨满了一样。
她从来没有过家。
可是这一刻,她好像忽而有了归属感。
不出意外的,没过两天,薄老爷子就开始催他回去。
薄时郁本来没想理会,但后来实在不胜其烦,在下班后还是回去了一趟。
薄老爷子对他果然怒火更胜一层楼,“你干的什么混账事,说出去也不嫌丢脸,你居然跟你侄子……你快点给我分手,你以为是什么人都能进我薄家的大门的吗?”
薄时郁脸上一定尊敬之色也无,他懒散的坐在椅子上,闻言讽刺一笑,“你亲爱的孙子没有告诉你,他和女友的事是假的吗?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我和薄晨抢东西,难道会输给他吗?更没有要我放手的道理。”
“你……”
“至于进不进得了薄家大门这件事,早就不是你说了算了,当然,也不是我说了算,我们两个人,决定权在她,只要她点头,明天我就能领证。”
薄老爷子简直怒不可遏,“你真是昏了头了,你不嫌丢脸吗?”
薄时郁挑了一下眉。
“听老婆的有什么丢脸的?”
薄老爷子伸出手指他,浑身都在颤抖。
“对了,正好今天来了,有一件事索性一块说了。”薄时郁语气淡淡,“等薄晨一毕业,就让他出国吧。”
“你说什么?!”
“放在国内,你不是总担心我会对他下手吗?”薄时郁冷嗤,“让他出去吧,不然我也不能确定能不能忍住不动他。”
“你疯了?”
“怎么了?当年大哥把我送出国的时候,你不是也没站出来为我说话吗?同样的事情,放在薄晨身上,你就受不了了?”
听了薄时郁的话,薄老爷子颇为失魂落魄的猛的坐下。
薄时郁反而站起来,理了一下衣服。
“父亲,我不是什么时候都愿意装聋作哑的。”
在没遇到江织的时候,薄时郁对一切都表现的无所谓,薄老爷子偏袒兄长算计他,他无所谓,薄晨是养不熟的狼崽子,时时刻刻想暗害他,他也无所谓。
可是现在有了江织,他开始有了软肋,他想娶江织,也要把一切的障碍都扫除干净。
江织大学毕业典礼那天,薄时郁带着鲜花去找她。
江织刚拍了照回来,一转头就看见了薄时郁站在树下等她,江织顿时笑了,蹦蹦跳跳的朝着薄时郁跑过来。
她穿的学士服是统一的,有点大,穿在身上像是小学生偷穿大人衣服一样,薄时郁看着她,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
等江织跑到面前,薄时郁抬手扶正了一下她的帽子,然后把那捧花递给她,“宝宝,毕业快乐。”
江织笑眯眯的,“谢谢。”
薄时郁看着她,忽而道,“我们拍个照吧。”
薄时郁是很讨厌拍照的一个人,平时一些商务新闻的采访之类的,他从来不会接受拍摄,都是笔谈。
但是今天,当他看着江织的时候,突然就想拍照了,想留念下这一刻。
男人一手揽住江织的肩膀,一手拿着相机。
随着“咔嚓”一声,薄时郁凑在江织耳侧低语。
“宝宝,我们结婚吧。”
“江织,起床了!”
江母在门口把门拍的梆梆响,惹的江织在床上翻了四五次,终于不堪其扰的扑腾坐起来。
她顶着鸡毛头气冲冲的走到门口猛的拉开门,“妈!!今天周六!干嘛啊。”
江母冷笑,“你自己看看月考考了几分,还有脸睡觉呢?快点洗漱换衣服,去找小郁给你补课。”
江织一愣,随即瞪圆眼睛,“薄时郁回来啦!”
这下子不等江母再磨叽,她飞快噔噔噔跑回去换衣服。
薄家与江家是多年邻居,江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小就喜欢黏着薄时郁,上周薄时郁去参加数学竞赛,江织怕打扰他,忍着连一条信息都没发。
眼看着人往外跑,江母追着喊,“吃饭!”
“不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