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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装修的富丽堂皇,水晶的吊灯折射出数种光线。
里面人倒是不太多,只有四五个,看着都是和薄时郁相熟的。
不过江织都不认识,只记得一个做蛋糕很好吃的林东。
几个人正在牌桌上打牌。
瞧见薄时郁走进来,很有眼色的让开一个位置。
但薄时郁没坐,反而是按着江织坐下。
江织一瞬间惊慌,“别——我都不会——”
对面有人笑嘻嘻的,“小嫂子别给他省钱,薄时郁有的是钱,可劲儿输。”
小嫂子——
三个字直接给江织干红温了。
怎么这么叫她啊?
江织当然不知道,在过来之前,薄时郁已经三令五申提过了,江织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女伴,是薄时郁领了证的夫人,都得客客气气的叫一声小嫂子。
哦,还有,谁都不许抽烟。
所以今天一踏进来的时候,屋里并没有烟雾缭绕的感觉,只能闻到一股清淡的香薰味。
江织拿着牌,纠结的眉头都打结了。
薄时郁的朋友肯定一个个都非富即贵,打牌怕是输赢都很大,动辄几万块的……她可输不起。
薄时郁就站在她身后,见小姑娘憋的小脸通红的样子,忍不住低低笑了两声,一手撑着椅背,一手越过去拿着江织手里的牌扔到桌面上去。
“放心玩。”薄时郁在她耳侧低语,“有我呢。”
“薄哥!不带这样的!说好了今天不下场。”旁边有人忍不住嚷嚷。
薄时郁在哪儿都是说一不二的王,牌桌上也是,从来他玩牌,看似漫不经心,却是把把赢家。
今天好不容易换了个新手来,一个个摩拳擦掌,都誓要把在薄时郁那儿输的钱再赢回来。
薄时郁弯了一下唇角,语气隐隐带着笑意,“我给我老婆撑场子,不行啊?”
江织耳朵一动,脸上红的更厉害的。
老婆——
真要命,薄时郁怎么这么叫她!
江织脑子一乱,随便扔了一张牌出去,顿时听对面闹声一片。
她反应过来,顿时惊乱的回头看着薄时郁,“我输了吗?一把是多少钱?”
薄时郁没开口,倒是旁边的林东开口跟她说了一串数字。
江织吓了一跳,差点把牌扔了。
一把几十万?
薄时郁按住她的手,不紧不慢,“慌什么。我在这儿还能让你输了?”
之后几局,果真如薄时郁所言,他像是能算到所有人手里的牌,每一次出牌都正中要害。
一连赢了几把,牌桌上其他人不干了,甩了牌。
“又是薄时郁赢。”
“算了算了,玩不过他!”
薄时郁笑了一声,“记得把钱转给我老婆。”
他轻轻拍了一下江织的肩膀,“把卡号告诉他们。”
江织茫然的“啊”了一声,小声嘀咕,“真的假的啊。”
“真的真的,小嫂子,我们不会赖账。”
几分钟后,江织手机多了好几条转账提醒。
谁收到了钱会不高兴?
江织抿着唇忍不住笑了笑,又问,“这样会不会不好啊?”
薄时郁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什么不好的。”
本来今儿一来是为了哄江织高兴,二来是把江织介绍给他的朋友,江织现在赢的钱,薄时郁自然会在别的地方补上。
回去的路上,薄时郁还问江织今天玩的开心吗。
江织脸颊红扑扑的,用力的点头,“你朋友人都蛮好的,我还以为会……会像那次在酒吧碰到的……我会有点害怕。”
江织话说的含糊,但薄时郁却听懂了。
她说的是那次去酒吧找薄时郁被难为的事。
当天难为江织的那个人当然被薄时郁处理了,但薄时郁还是心里不舒服了。
“以后不会再让你碰到那天那种事。”
薄时郁把江织抱的紧紧的。
他事后多次庆幸还好那天没出什么事,不然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江织还不太懂,人的好坏并不能简单的以此区分。
当江织毫无身份地位一个人时,面对的更多是充满恶意的人,可当薄时郁站在她身侧,那些人又立刻变成了笑脸相迎。
人性往往如此。
但薄时郁却并没有点破。
他愿意永远做江织身后的那个人。
而江织,也可以永远都不懂这些。
第二天再去公司的时候,完全变了一个风向。
大公司里哪有什么秘密,风言风语传的快,很快大家就知道了其中的内情。
这人啊,最怕的就是登高跌重。
可惜这个主管,刚刚被捧得高高的,又骤然一下子从云端摔下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了。
不过办公室里,最蔫的当属张文。
毕竟平时,他算是主管最亲近的下属,原本还等着主管一步登天后也拉他一把,这下子可好了,主管出事了,连带着张文也内心惶惶,生怕被牵连到。
林洁站在江织旁边,朝着张文的方向扬了一下下巴,“蔫头巴脑的,跟他平时简直两幅样子。”
江织看了一眼,没说话。
“你也太善良了,让你家薄总出手的时候,应该把他也处理了,上次那件事,他肯定也有参与。”
江织摇了一下头,“算了。”
“听说今天要有新的主管上任。”
林洁话才刚说完,就见何总推门走进来,她赶紧低着头溜回自己的工位。
何总拍了一下手,“注意一下,这位是咱们新任的庄主管,大家都相互熟悉熟悉,以后就是同事了。”
庄主管是个笑眯眯的中年男性,看起来倒是很好相处。
不过江织只略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估计这就是薄时郁派来“盯着”她的人。
没劲透了。
下午下班薄时郁来接她的时候,江织还提到了这件事。
她被男人抱在怀里,不满的踢了一下小腿,“你能不能不要叫人盯着我,像在监视我一样。”
薄时郁淡淡,“他又不会多做什么,只是保证你的安全。”
他不轻不重捏了一下江织的手,“你最不让我放心。”
江织哼了一声。
“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薄时郁很喜欢抱着江织的时候把玩她的头发,乌黑的发丝在指尖绕过,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江织这个人,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都恰恰好合他的心意。
因为薄时郁说的“有事”,第二天江织一大早就醒了,她自己醒了还不算,凑过去非要把薄时郁也弄醒才作罢。
虽然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但都睡两张被子,床又很大,各自睡一边,互不干扰。
薄时郁昨晚多看了几个邮件,睡的比较晚,早上还睡的正沉时,便觉得旁边贴过来什么软软呼呼的,他习惯性的伸手揽在怀里,熟悉的淡香味传来。
薄时郁微微睁开眼,正看到乖乖被他抱在怀里的江织。
“你醒啦!”江织兴冲冲的开口,“你今天说要带我去哪里呀?”
薄时郁沉默两秒,转头看了一眼时间。
早上六点三十五分。
他闭了闭眼,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开口,“宝宝,无论去哪儿,也不用周末的早上六点多起床。”
江织不乐意了,拽着男人的胳膊争辩,“是你说的要出门的,又不告诉我要去哪儿,我昨晚惦记这件事都没睡好。”
这话是唬人的,昨晚薄时郁躺下时,江织那头都打了轻轻的小呼噜,凑过去一看,小脸都睡得红扑扑。
但薄时郁没戳破,而是垂着眼看着少女。
屋内空调温度开的高,两个人穿的都算是单薄,尤其是江织,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丝绸白裙,此刻在这样的动作下,肩带滑落,白嫩圆润的肩头明晃晃的落在眼前。
薄时郁眸色一瞬间暗了下去。
停顿几秒,男人克制的移开目光,喉结上下滚了滚。
再开口,已经声音沙哑,“好,你先松开我,我去洗个澡,吃了早饭我们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