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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他的江织这样。

他要江织知道,在薄时郁这里,永远是江织最重要。

江织眨了一下眼,抽了抽鼻子,别了一下头,过了几秒钟,她重重的开口,“薄时郁,你讨厌死了,又想让我哭。”

薄时郁无奈的笑了笑,起身把人抱住。

江织本来就瘦,生了孩子更是伤了元气,薄时郁恨不得一天七顿的给她补,天天哄着人吃饭。

小半个月过去,江织终于胖了两斤,薄时郁却瘦了一些。

晚上男人从浴室出来,只有腰间围着浴巾,头发还往下滴着水,他随手拿了毛巾擦了一下。

江织本来在玩手机,抬头看了一眼,顿了一下,托着下巴慢悠悠的开口,“你这个样子,好像我们刚认识的那天清晨。”

少女惊慌失措的醒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

江织重重叹了口气,开始找后账,“你当时好冷漠,把名片随手扔给我就让我滚。”

薄时郁,“……”

“宝宝,生了孩子后记忆力会出现错乱吗?”薄时郁诚恳的问她,“我们怎么记得不一样?”

“差不多啦。”

说起名片,薄时郁突然想到,“你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要给你名片吗?”

江织皱了一下眉,“你们当老板的,不就是喜欢给人塞名片吗?”

薄时郁一噎,没忍住上前捏了一下江织的脸颊。

他当时回去后还干等了好几天江织的电话,可少女早就随手把名片扔到了角落里。

这个时候,薄时郁无比感谢这个孩子。

如果不是江织怀孕了,她是绝对不可能主动找到自己这里来的。

“江织,等你坐完月子,我们办一场婚礼吧。”

薄时郁语气平淡,像是在说着让江织多喝一杯牛奶一样,可这一句话,却足以让江织惊愕的瞪大眼睛。

“婚礼?”她结结巴巴道,“为……为什么呀?”

薄时郁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领了证,有了婚戒,拍了婚纱照,现在,我还欠你一场盛大的婚礼。宝宝,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站在我身边的人。”

江织的心跳有点加快。

她和薄时郁虽然领了证,但一直是隐婚的状态,如果真的办了婚礼,就等于把他们两个人的事公之于众。

江织莫名的有些想退缩,“不,我觉得也不用——”

“一定要。”薄时郁语气淡淡却不容置疑。

他垂眸看着江织,神色微沉。

“为什么不答应,还想着给自己找退路,还想着离婚吗?”

不等江织开口,薄时郁已经沉声道。

“江织,没有退路了。”

“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他去握着江织的手,力道微微加重,像是想要借此给江织无限勇气一样。

少女睫毛微抖。

好半天,她才轻声道,“好,那就办婚礼吧。”

薄时郁微不可查的弯了一下唇角,随即拿起手机给江织看,“我让高成挑了几家婚礼策划,你看看喜欢什么主题的。”

江织,“……”

她还当薄时郁是临时起意,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薄时郁无比重视这个婚礼,自然要提早计划,他挑了数家婚礼策划,认真研究的模样比在公司看策划案的时候还要严肃,好几次江织困的迷迷糊糊去书房找薄时郁的时候,都看见男人在研究婚礼现场的布置。

江织无语,“这些事还要你亲自盯吗?”

薄时郁笑了一下,“你的事,我都要亲自做。”

就像当初在江织的生日与她告白,策划现场明明可以推给底下的人去弄,可薄时郁偏要亲自布置联系。

只因为是要给江织的,所以薄时郁都要亲力亲为。

听薄时郁这么说,江织思索了一下,也凑过去,“那我和你一起吧,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婚礼。”

薄时郁不舍得让江织弄这些琐碎的事,想了想,说,“你可以挑一下婚礼现场的点心糖果。”

江织一听果然乐了,眼睛一亮,“这个好耶!”

第二天等薄时郁在书房忙的时候,江织就坐在他身边,怀里捧着一袋子糖果,美名其曰要挑喜糖。

生产后,薄时郁就管她不怎么严了,吃蛋糕糖果之类的都纵着她。

江织是个没有节制的,几分钟没盯着她,面前已经有一堆的糖果皮了,薄时郁看的皱了一下眉头,声音微沉,“江织,不许再吃了。”

江织嘴里刚吃上一颗糖,神色有些怪异,她抬头看了薄时郁一眼,想了想,突然凑过去,坐在男人腿上,低下头,轻轻吻在了男人的唇上。

对于送上门的少女薄时郁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他极为自然的伸手搂住了江织的腰肢,把人揽在自己怀里,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江织嘴里的糖块渡进男人唇舌间。

薄时郁身子一僵。

他罕见的飞速松开江织,额角青筋跳了跳。

“榴莲味的,你喜欢吗?”

江织弯着眼睛笑,要推开薄时郁从他身上下去,可薄时郁怎么肯放过,男人眯了眯眼,突然又掐着江织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唔——”

江织眼睛睁的圆圆的。

男人也许是被她惹恼了,吻的格外的凶,唇舌交融,很快糖块就化成了汁水,融化在这个吻中。

等江织被放开的时候,眼尾都红了一片,她飞快的捂住嘴巴,眼睛里满是对薄时郁的控诉。

薄时郁餍足道,“榴莲味也不错,可以加到喜糖里。”

江织,“……”

除了婚礼现场的布置策划,最重要的就是江织的婚纱。

请了国内国外两个团队共同设计,光是给江织看的草图就有七八十份,最后试穿的时候,需要三四个人帮着她一起。

与上次拍婚纱照不同,这次是结婚典礼的婚纱,是要呈现在所有人眼前的,薄时郁费时费力,就是想给江织最好的一切。

试衣间的门推开,江织轻轻的走出来。

裙摆足够厚重,江织都快不会走路了,整个裙摆不知道嵌了多少钻石,亮的晃眼,腰肢掐的有点紧,显得不堪盈盈一握。生了孩子后,她反而比之前更加有少女的娇俏,眉眼乌黑,皮肤白皙,美的惊心动魄。

薄时郁只看了她一眼,便呼吸都滞住了一瞬。

他慢慢走过去,声音微哑,“宝宝,很美。”

这是他娇养的玫瑰,这是他一个人的小公主。

江织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会不会太隆重了,过两天婚礼大家看到,不会太夸张了吗?”

“不会。”薄时郁笑了一下,“他们只会羡慕我。”

“羡慕我娶到这么美的宝宝。”

上个月的拍卖会上,薄时郁花了九位数拍了一顶皇冠,据说是某任公主的心头爱,皇冠正中央镶嵌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与江织的婚戒一样满是红意。

这场婚礼,极尽奢华。

“听说了吗?这个周末在郊外的园林那儿,薄家家主要举办婚礼,这两天正在布置呢,安保围得好几层,我有一个朋友的亲戚是婚礼策划的工作人员,听说这场婚礼快赶上王室婚礼了,隆重的要命。”

“前两天获奖的那个钢琴王子知道吧,被请去在婚礼现场弹钢琴了,一分钟这个数。”

“我去!!快赶上咱们好几百倍了。”

听着耳侧的议论声,江月的手放在琴键上,一张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身子微微颤抖。

突然间,她猛然的起身往外跑。

江月拼命的跑,一路风声在耳侧呼啸,终于,她跑到了一处偏僻的老破小,拐进了一处单元门。

推门进去,韩玫在厨房做饭,她早就不是那个眼高于顶的贵妇人,江家破产后,也开始学着下厨,经历柴米油盐。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韩玫没听到声音,从厨房走出来,一看江月的脸色,忙问,“怎么了?”

江月笑比哭的还难看,“江织要和薄时郁办婚礼了!”

韩玫一顿。

江月看着她脸色,“你知道了?你也听说了?!”

韩玫别过头,“我不是说了,就当咱们家没有这个人,别再去管她的事。”

江月尖叫起来,“凭什么!她凭什么过的这么好,她难道不是江家的人吗?她都嫁给薄时郁了,为什么不帮咱们家一把,她就是白眼狼,她怎么不去死啊!!”

韩玫赶紧要去捂住她的嘴,“快别说了,你想要咱们在这儿也住不下去吗?”

江月崩溃的哭。

可她现在除了哭,也什么都做不了。

那个她一直以来看不上的江织早就被人牢牢地护着,捧在手心里,是她这一辈子都可望而不可即的。

不知道此刻还有人在这么咒骂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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