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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过往的习惯,他慵懒的走到阳台上,跳高望远,只是今天的视野里,猝不及防的多出了一道纤细漂亮的倩影。

女孩坐在泳池边上,手里拿着画本,在画着什么,偶尔会抬头看眼远处,接着又低头勾勾画画。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嫩绿色的花仙裙,头发相得益彰的用同色系的发带把头发扎在颈后,发带很长,被风卷起,或飘在空中,或落到女孩的画本上,她轻柔拂开,继续作画。

贺晏声一时看入神,直到女孩的惊叫由远及近的传来。

女孩刚才侧眸看到了他,然后就举起画本挡住了脸,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令她害羞的东西。

贺晏声深目下敛,扫过自己什么都没穿的上身,唇角斜扯而起。

他其实不是故意这样的,他主要是没想到她会在后院,平时这个点的后院里只有一个男性的园丁。

未免那小姑娘羞得往地里钻,他施施然的转身进去换衣服。

几分钟后,他跟回到屋里的女孩在客厅里碰面,懒洋洋的调侃人家:“怎么进来了?不继续画了?”

傅清洛小郁闷的看着他,三哥真坏,他明知道是因为什么。

想到刚才的自己好好的作着画,结果不经意间侧眸,就看到一个上身没穿的男人站在栏杆上看她,她心脏差点没吓飞出来。

对帅哥及帅哥的肉/体丝毫不感兴趣的她,可不会觉得这个画面很诱人性感,她只有心有余悸,因此她就进来了,不打算再画。

“看你这脸皮薄的,没去过海边?”贺晏声被女孩控诉的眼神看得好笑又无奈,他又不是下面也没穿,至于这样看着他吗?

好像他是调戏花姑娘的大佐一样。

“那不一样。”傅清洛软软的嘟囔,海边的环境跟家里的环境完全不同,她觉得这两个不能相提并论。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贺晏声低声轻哄,“瞧你还是画画的,不是都说画画的要画裸-模吗?你没画过?”

自己问完这个问题,他发现自己立即在意了,目色犀利沉下,认真的又问了一遍:“你没画过裸-模吧?”

“没有。”傅清洛没注意男人的情绪,摇摇头,温言解释:“那种不是必修课,不用每个人都画的。”

贺晏声微松一口气,“那就好,这种不要去画,万一遇到猥琐的怎么办。”

说完,他玩世不恭的挑挑眉,欺近女孩,自荐道:“你要是实在想画,可以找我,你刚也看到我的身材了,应该附和标准的吧?”

其实没怎么看清的傅清洛:“……”

她咬了咬樱唇,澄澈杏眼微微闪烁,委婉的拒绝道:“三哥你的出场费应该不便宜吧?我可能付不起。”

“给你打五折。”贺晏声低低的诱-惑。

女孩眨巴眨巴大眼,好奇问:“五折是多少?”

男人懒懒的拉长声音:“就……………………五十?”

女孩目瞪口呆:???

好一会儿,她喃喃道:“三哥,你好便宜哦。”

贺晏声:“……”

怎么突然有一种贱-卖还被嫌弃的感觉?

这小姑娘,真是浪费他的一番苦心。贺晏声坏心思浮上心头,双手捧住小姑娘的脸蛋……挼!

“三哥……你别挼我的脸……”女孩可怜巴巴的哀求。

男人桀骜道:“晚了,竟然还敢嫌我便宜?”

“唔……”女孩嘴巴被挤得嘟起,说不出话,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男人。

她只是说个事实嘛,五十在画画界,确实是……稍微有那么点便宜了。

“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是你,谁去当模特给别人画?这小姑娘就是欠教训。

贺晏声继续玩女孩的脸蛋。

王嫂跟李嫂悄悄躲在厨房偷看,越看两人越是笑得牙不见眼,“王姐,少爷少奶奶好甜蜜啊。”

“可不是吗,看来咱们家以后要热闹起来了。”王嫂拉了拉李嫂的衣摆:“走走走,我们别打搅他们恩恩爱爱。”

等到傅清洛被放过,她的脑袋都摇晕乎了,走路的时候,一下子磕到男人的后背上。

贺晏声被她可爱得一塌糊涂,他牵起女孩的手,牵引着她:“看你这个小迷糊,还是哥哥牵着你走吧。”

他拉着人去后院散步。

傅清洛早已习惯他的牵手,一点没觉得哪里不对,乖乖的跟着他。

两人在院子里放松了差不多半小时才回去吃饭,王嫂适时拿出热过的爱心早餐,告诉贺晏声这是傅清洛早起为他做的。

贺晏声惊讶,掀眸看向对面的女孩:“你怎么没叫我起来吃?”

“三哥你昨晚累了嘛,我不好打扰你。”傅清洛看眼盘子里的吐司,羞赧道:“这都热过一次了,三哥,要不你别吃了,等下次我又再给你做吧?”

她伸过手,想要拿开。

贺晏声挡住,目光柔和道:“热过一次有什么不能吃的,我没那么挑剔。再说,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做的早餐,我当然要吃。”

他拿起刀叉,切下一块,干脆利落的放进嘴里。眉梢愉悦上扬,毫不吝啬的夸奖道:“嗯,很好吃。”

没人不喜欢自己的成果被人喜欢和称赞,傅清洛心里暖暖的升起热流,明媚的笑了,“那我以后多给你做。”

“偶尔吧,别总是早起。”他心疼。

傅清洛一听三哥不让她多做,是因为不想她早起,她更开心了,原来有哥哥疼是这样的呀。

她双手捧脸,唇眉弯弯的点头:“嗯,都听三哥的。”

小姑娘又在对他放电了……

贺晏声收紧刀叉的力度,深邃的桃花眼下敛,切下又一块吐司,声线磁哑:“下次做好了,直接上楼叫我吧,是你的话,我不介意你打扰我。”

“那还是算了,早餐什么时候都有,可好梦被打搅了,就彻底没了。”傅清洛在这一点上,难得的与男人唱反调。

贺晏声心底深处的冰山猝然融化一块,她说到做到了,真的在对他好,而不是盲目的只听从他的指挥。

唇角懒漫上扬,贺晏声举起刚才切下的那块吐司,伸过餐桌,喂到女孩嘴边:“吃一口,你做的这个真的不错。”

傅清洛看看吐司块,又看看他,男人幽幽挑眉:“嫌弃三哥了?”

女孩连忙摇头,张嘴吃下,甜甜的笑:“谢谢三哥。”

“不客气。”贺晏声满意的继续吃饭。他今天算是彻底理解了秀色可餐四个字的含义,有这小姑娘在眼前,可不是秀色可餐吗。

吃完午饭,两人休息到一点,一起出门上班。

贺晏声亲自把女孩送去歌剧院,没开那辆黑色的跑车,而是换了一辆银色的开,不同的声浪,一样的吸人眼球。

好在今天他关了敞篷,脸皮薄的傅清洛没被人投来注目礼。

到了歌剧院附近,傅清洛把男人叫停,不让他开到门口那边,不然被同事们看到,难免会有一些似是而非的猜测和编排。

贺晏声倒也不在这点上坚持,他靠边停车,放她下去,“你之前说过下旬要出国,订好日子了吗?”

傅清洛解开安全带,回道:“已经订好了,十四号下午飞。”

今天十一,那就是还有三天,而且刚好是周六,他休息,贺晏声漫不经心道:“那天我送你。”

女孩眉梢染上笑意,水眸盈盈的看着他:“会不会麻烦你?”

“那天周六,有什么麻烦的。”贺晏声好笑的摸摸她的头。

傅清洛喔了声,甜甜的道谢,紧接着打开车门,弯腰下去,和他挥手:“三哥,拜拜,你路上小心。”

“嗯,去吧。”贺晏声抬了抬下巴。

女孩关门走人,他徐徐将敞篷打开。目送了小姑娘一段路,他踩下油门汇入主道。

打车过来的江妍跟朋友看到那辆跑车,激动起来,朋友何敏道:“妍妍,你看到没,刚刚那个跑车上的男的,好像是上次咱们见到的那个。”

朋友之间一般只需用那个来代替就能立马知道是指哪件事。

江妍秒速get,不就是一个月前,她跟傅清洛起冲突的那次吗?当时她们都在路边等车,然后有四辆跑车驶过这段路,其中一辆黑色跑车上的男人,不就是刚才银色跑车上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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