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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故意,我是情不自禁。”男人亲密无间的贴近:“你自己感受一下……”
女孩跟碰到火一样,触电般的退开一些身体,哭得更伤心了,还拿脚踹他:“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可我想时时刻刻的看到你。”男人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力气也大,抱着女孩怎么也不肯放手,还又是亲,又是各种甜言蜜语的哄。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女孩没再赶他出去,她像睡着似的,乖巧柔顺的窝在他怀里。
贺晏声暗自舒一口气,刚刚又闹得有点过了,把女孩都给弄哭了,一般这种时候,如果不及时哄好,小姑娘会跟他分床至少两三天,小脾气还是大的。
抱着女孩拍哄一阵,她突然在他怀里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什么。
贺晏声没听清,侧耳靠近,“嗯?你说什么?”
女孩攥紧他的衣摆,羞赧的重复道:“我现在这样还怎么去见你家人,我待会儿不想下去吃饭了。”
贺晏声无声的勾起唇角,但丝毫不敢笑出声,他一下一下的顺抚女孩的背,宠溺道:“好,你不用下楼,我给你端上来。”
女孩沉默几秒,又道:“可是这样会不会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不是有点,那是相当有。可贺晏声敢这样说吗?他不敢,他只能瞎编道:“不会,我跟她们说,你大姨妈来了不就好了?”
这似乎是个好主意,可仔细想想,好像更丢人,贺父跟贺云安还在呢,又并非全是女性。
闭着湿漉漉眼睫的傅清洛缓缓睁开,“算了,我还是下去好了,免得被人猜来猜去,都怪你。”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回去就写检讨好不好?”男人认错的态度十分积极且端正。
可傅清洛听完,表情一言难尽,三哥第一次弄哭她的时候,也说过要写检讨,可你知道那检讨是什么?全是让人面红耳烫的骚话。
那哪里是检讨,根本就是流氓书!
他还不准她烧掉,非要她存进盒子里,说以后等他们老了,再拿出来回忆。
傅清洛回想完这事,脸颊烧得发烫,媚眼如丝的嗔道:“谁要你的检讨书了,接下来一星期,我要回我那边睡。”
“……”完了,还是没哄好。
贺晏声幽幽阖眸,不知想到什么,他毫不讨价还价的答应下来:“好,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傅清洛狐疑的眨眨眼,咦?三哥今天竟然没有跟她讨价还价?他平时不都是会千方百计的把时间缩短到两三天吗?
莫非她今天的表情比较凶?
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眼尾绯红,眉眼娇媚得有多诱人的女孩,杏眸亮了,她暗暗记住自己当下的感觉,决定以后也这么“凶”!
然后吧——
当晚,他们吃完晚饭,从奶奶家回到自己家后,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竟看到某个男人已经在她的床上睡下。
他平躺着,双眼紧闭,呼吸均匀,瞧着似乎早已睡着。
傅清洛瞠目结舌,愣了一会儿,她气呼呼的走到床边,温软的音色没什么气势的质问道:“贺晏声,你怎么在我这?”
回答她的是男人绵长的呼吸。
傅清洛:“……”
三哥好幼稚,别以为她真相信他睡着了。
女孩郁闷的跪爬上床,双手伸出去推他:“贺晏声,你给我起来,出去。”
可惜,男人还是死活不醒,这世界上,你最叫不醒的一类人就是装睡的人。
傅清洛推了一会儿,见什么动静都没有,气笑了。
她改变策略,去挠男人的痒痒肉,但他好像没有痒痒肉,毫无动静。
她又抓住他的手臂,想要拖他下床,然而,全副身心放松的精壮男人,她那点力气完全不够看。
再者,她也不可能真的任由他掉到地上,万一磕伤了怎么办,所以自己折腾好一会儿,什么成果都没有。
她果断放弃,轻哼道:“你爱睡就睡吧,我去你那边睡。”
此话落下,装睡的男人终于醒来,他高高的撩起被褥,将她网罗进去。
傅清洛受惊的尖叫一声,反应过来,开始剧烈挣扎,可没过多久,那挣扎的动静变成了压抑不住的笑声。
“哈哈哈……别挠,贺晏声……哈哈哈……好痒,三哥……三哥……三哥哥……老公……”
最后一声出来,男人终于停下,他掀开罩着的被褥,把身下衣衫凌乱的女孩露出。
两人闹过一阵,彼此的呼吸都有些粗重,尤其是男人的,因为女孩身上的吊带睡裙,此时此刻已经算是形同虚设。
白炽灯下,她婀娜柔腻的身子白得晃眼,好像冬日阳光下不染尘埃的初雪,及腰的黑发又呈扇形铺在她肩后,正好与她身上的白形成鲜明对比。
那一刻,它们就像是钢琴的黑白琴键,无声的在演奏着动人的乐曲,一下下的撩拨着他的心弦。
贺晏声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快速将小姑娘的睡裙整理好。
女孩也察觉到自己刚刚衣衫不整,消散的红晕,再次爬上枝头。葱白的小手咕叽咕叽的爬到一侧的被褥旁,一把揪住扯过来,赶紧搭到自己的胸前及以上,还把下半张脸都盖了进去。
气氛一时间稍显安静和暧昧,两人默契对视,异口同声:“你——”
话一出,又同时闭上。
贺晏声轻笑,慵懒的抬了抬下巴:“你先说。”
傅清洛立即不客气:“我说了我今天睡我这边的。”
贺晏声无辜挑眉:“是睡的你这边啊。”
傅清洛反应一瞬,明白他在搞文字游戏,一本正经的纠正道:“我说的意思是我一个人睡我这边。”
“是吗?那谁叫你不表达清楚,我还以为你是说今晚想换到这边来睡,所以我不就跟着过来了吗?”贺晏声一边说,一边反客为主的抖一抖被褥,钻进去,双臂箍着女孩的细腰道:“好了,今晚先这样睡吧,咱们明天再说。”
傅清洛:“……”
沉默三秒,女孩忿忿的批评:“贺晏声,你无耻。”
回答她的是,男人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玩世不恭道:“宝贝,还有更无耻的,想了解吗?不收费。”
傅清洛:“……”
她彻底败给不要脸的男人,但又有点不服气,于是,她桃红的小脸奶凶奶凶的靠近男人的肩膀,张嘴……咬。
却在最后一刻,下不了狠心,所以那一咬,说是亲更为恰到。
贺晏声噗嗤一笑,稀罕的捧着自家宝贝的脸挼来挼去,挼够,绵密的吻铺天盖地落下。
傅清洛被亲得晕头转向,怎么睡着的都不记得,只知道,那个男人的怀抱好温暖,似乎只要在他怀里窝着,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算了,不生三哥的气了,谁叫她喜欢他呢。
无意识的,女孩双手圈住男人的腰,在他颈窝里亲昵的蹭了蹭。
五月份,全国的气温逐步升高,又总体还算凉爽,是一个非常适合出行的时节。
因此英华交响乐团为期一个月的全国巡演定在了这个月,傅清洛自然在列。
这是她在团里最后的时光,本该好好享受的,但小姑专门为她请了一个经验丰富的服装设计老师贴身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