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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气的脸色通红,“你乱说什么!”
“我是薄太太呀,我一句话,你就别想合作。”
江织轻轻一笑,“没办法,谁让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睚眦必报,小肚鸡肠呢。”
江源嗤笑,“别吹牛了。”
江织一句废话都不想和他再说,扭头就走了。
薄时郁开会回来后正看见在沙发上独自发呆的江织。
“等久了吗?”男人看了一眼腕表,“是不是饿了?”
江织摇了一下头,兴趣不太高的样子。
薄时郁敏锐的察觉到了少女的情绪,皱了一下眉头,哄着人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回来晚了不高兴了?”
江织小声,“没有。”
“宝宝,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好不好?”
江织还是摇头。
其实她和江源说那些话就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她并没有真的想让薄时郁做什么,更准确说,她根本不想把江家的事摊开在薄时郁面前。
那太难堪了。
薄时郁心底有些烦躁,不是冲着江织,而是那股掌控欲又在隐隐作祟,他希望江织是全身心的,不留一丝余地的,完全的交付给他,就像一只猫,可以放松的摊开肚皮。
虽然江织现在已经改变许多,会撒娇,会耍小脾气,不像一开始见到他都有些怕,但却还是紧守着内心,好似藏起柔软腹部的小刺猬,紧紧不肯放松。
薄时郁微微吐出一口气。
江织不想说,他也不想逼迫她。
“我一会儿没有事了,正好,带你出去一趟。”
江织问他,“去哪里呀。”
她不太有兴趣出去。
薄时郁打了个哑谜,“去了就知道了。”
江织撅着嘴想了一会儿,才勉强点头,“好吧。”
趁着江织穿外套的功夫,薄时郁给经理发了信息,让他调一下监控,看看在他开会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这一趟,薄时郁连司机都没叫,亲自开着车载江织出去。
“这件事也是我亲自来A市的原因,本来想瞒着你,不过……你来了也刚好。”
听到薄时郁这句话,江织迷迷糊糊,“什么啊?”
薄时郁挑了一下唇角。
最后车子停在一处偏远的厂房门口。
江织按着车门不肯下车,“你不是要把我给卖了吧。”
薄时郁慢条斯理的开口,“说不准呢。”
江织想了想,还是跟在男人身后下了车,嘴里嘀咕着,“谅你也不会,哪有人卖老婆孩子的。”
不知道是哪个词取悦了薄时郁,他眼底沉色稍褪,握住江织的手,慢慢摩挲了两下,嘴里“嗯”了一声,“不会,也不舍得。”
这厂房外面看着破烂,推门进去才发觉是一个工作室,里面有机器嗡嗡声,可能是正在工作。
楼上走下来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看着薄时郁时,面色平淡的点了一下头,“上来吧。”
江织心底还有些诧异。
总觉得和薄时郁在一起后见到的每一个人,在对着薄时郁时,都不外乎客套礼貌,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冷淡。
在看薄时郁,也没有什么不悦,神色自然的牵着江织走上去。
二楼摆着一条长桌,江织在薄时郁身边坐下,看着刚刚那位中年男子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拿了两个小盒子,递到他们面前打开。
江织看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这是……”
“看看,喜欢吗?”薄时郁淡笑。
“本来是想偷偷过来带回去,给你个惊喜的,不过你倒是给了我一个意外,自己跑过来了,这样也好,你也试试合不合适。”
江织唇瓣抖了一下,迟了几秒才说出口。
“可是我们……”
“我们结婚了。”薄时郁说,“你不想公开没办法办婚礼,但婚戒总要有的吧,薄太太。”
薄时郁轻轻的牵起江织的手,另一手拿起戒指,动作很轻很慢的带了上去。
银色的圆圈穿过纤细的手指,红色的钻石在上面熠熠生辉,像是正燃烧的火焰。
江织喃喃,“竟然是红色的钻石。”
“喜欢吗?”薄时郁问她,“我看到第一眼就觉得适合你,像是一枝小玫瑰。”
江织眼睛有点红,却嘴硬道,“我才不是玫瑰。”
她并不盛放,也不夺目,哪里能配得上是玫瑰,顶多就是一朵灰扑扑的野花。
薄时郁静静道,“我说是便是。”
这枝小花被他拾回去,悉心照料,要浇水,要晒太阳,要呵护,要珍重,迟早有一天,会比玫瑰还要耀目。
他会把她养的很好的。
江织没再和男人纠结这个问题,她抽了抽鼻子,看着另一个盒子里的戒指,小声问,“我也给你带,好不好。”
薄时郁轻笑,“荣幸之至。”
他把手伸了过去。
男款的戒指就比较简单,只是一个相同款式的素圈,并没有任何点缀。
给薄时郁带上戒指后,江织又犹豫的问了一下,“会不会太明显了?”
戴上婚戒,大家都会问吧。
薄时郁淡淡,“我又没想瞒着。”
他垂眸盯着江织,“是你,要藏着掖着。”
江织心虚的抿了一下唇。
“行了薄总,别给我喂狗粮了,戒指没问题就付款吧。”
中年男子推了一下眼镜,直接伸手到薄时郁面前,“刷卡?”
薄时郁随手从钱夹抽了一张卡递过去。
江织好奇的探头看,等看到票据上那一长串的零,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么贵?”
“这还贵?”那人倒是对着江织笑了一下,“你戒指上的红钻才是名贵呢,拍卖会上至少要九位数。”
江织飞快的捂着手指头。
思虑两秒,她忍痛对薄时郁说。
“要不你还是把我卖了吧。”
薄时郁好笑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走了。”
从工厂出来回去的路上,江织忍不住有些昏昏欲睡,怀孕后,她较以前嗜睡许多。
最终还是没忍住,她歪着头睡了过去,只是一只手还是一直捂着另一只手指上的戒指。
车子在路边停下。
薄时郁看了一眼旁边熟睡的江织,停顿两秒,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经理给他发过来的监控视频的截图。
在和江织愤愤相对的那个男子。
江源,江氏的小少爷。
薄时郁微微垂眸,遮掩冷意。
他还没腾出手处理江家,倒是有人主动撞上来。
不知死活。
第20章
江织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薄时郁办公室的沙发里,身上盖着小毯子,她迷迷糊糊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低头看手上的戒指,随即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丢。
门声响起,薄时郁走进来,第一眼便往沙发上看,微微挑了一下眉头,“醒了?”
江织脸颊睡的红扑扑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男人走过来,十分自然的帮江织捋了捋头发,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见人出了些薄汗,便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两度。
少女有起床气,鼓着脸随意找茬,“我怎么回来的?”
薄时郁看了她一眼,意味不言而喻。
“我不是说了不要抱我么!”江织眼睛瞪得圆圆的。
更何况是在公司里,岂不是都被看到了!
薄时郁淡淡,“你睡的太熟了。”
“不可能!”江织狡辩的振振有词,“我根本没睡着,我那是……是假寐!”
薄时郁勾了一下嘴角,“假寐到打了小呼噜?”
“你说什么?!”
眼看着江织要炸毛,薄时郁语气软和,“我想了想,兴许也是我听错了。”
江织原本还要再说什么,突然猛的想起来一件事,着急的找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我的培训!时间过了!”
她慌慌张张的起身要穿鞋子往外走,被薄时郁拦住了。
“我让他们加了一天培训在明天。”
薄时郁让江织坐下,半跪下来给少女穿鞋子,“正好,后日我们一起回去。”
说到此处,男人抬眸看了一眼江织的小腹。
“回去了也该做孕检了。”
一提到孩子,江织身上的毛毛躁躁减退了许多,她乖乖的“哦”了一声,低头摸了摸肚子。
薄时郁目光柔和,伸手要去抱江织,却被江织躲开了。
少女眼睛瞪得圆圆的,“又抱我?”
男人无奈的收回手,“起来吃饭,我让人送进来,有你爱吃的香酥鸭。”
江源没想到自己会被从薄氏赶出来。
怎么说他也是江家的少爷,而这里,仅仅是薄氏的一个分公司,竟然也这么不留情面。
江源从没有如此狼狈过。
跟他同行的江氏的其他高管也都苦着脸,江氏最近的资金链出了问题,这次也是托关系才找到了薄氏分公司的一个主管,塞了点钱,想运作成交一笔合同,捞一笔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