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月夜的练习赛21(2 / 2)

“真厉害啊。不愧是特种作战部队出身的吗?”

他就像看完体育比赛后兴奋不已,模仿着选手的动作挥舞着看不见的剑。

“高月师团麾下第三机甲步兵大队,专门负责机甲的运用。其中特种作战部队据说都是厉害的家伙,名不虚传啊。夜光中队的王牌?”

“你知道得还挺多。”

“在军队里经常能听到夜光中队的传闻,忘不了啊。在南方战线,你们用性能劣势的黑钢对抗共和国的第三代机甲罗申纳,还进行了空中机动战吧?对普通士兵来说,你们可不是厉害的家伙,而是怪物。”

“啊…… 是那个时候啊。”

达马尔发出咯咯的笑声,我也稍微回忆了一下过去。

确实,在被部署到南方战线的时候,最新型的尖晶石机甲的前线部署被推迟了。

尽管如此,我们也不能不应对共和国的进攻,前线部队在黑钢上安装空战单元,不断出击。

虽然和第一代的甲铁、素铜相比,黑钢进行了轻量化,但仅仅依靠空战单元的推力勉强飞起来的黑钢,在专门进行空中机动战的罗申纳面前,一个接一个地被击落。

为了改变这种状况,我们被部署到最前线,用技巧强行弥补性能的不足,在空军部队成功夺取制空权之前,拼命进行着艰苦的战斗,这就是传闻的真相。

“只是形势所迫。”

“说得好。没想到你还能进行白刃战呢。不过,也是。”

达马尔像蒸汽火车一样喷出一大股蒸汽,不知道为什么挠了挠战斗头盔。

“怎么了?”

“我觉得不太可能…… 不过还是问问 —— 如果你明天输了,你打算怎么办?”

他说的 “怎么办”,应该是指法蒂玛吧。

我也不想输,但胜负有时候也看运气,没有绝对的事情。所以达马尔的担心是很自然的。

“我不会放弃她。修妮娅的护卫是法蒂玛,我是法蒂玛的雇主。”

“也就是说你不惜使用武力吗?”

“虽然不太想这么做。”

“为了救那个可能被拔光屁股毛的女孩而工作,或者用燃烧弹把那个帐篷村烧成平地…… 搞不好你一下子就变成恐怖分子了,这可真是个艰难的选择啊。”

达马尔咯咯笑着,突然他的头骨从身体上飘了起来。

“喂,喂,我怎么飘起来了!?”

我一瞬间还以为他真的变成幽灵了,不过看到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慌乱起来,我就放心了,这显然是外部原因造成的。

在他身后,像影子一样飘起来的法蒂玛,一脸不高兴地举起达马尔的骷髅头。

不知道是拉芬斯卡尔君的头比模型还容易拆下来,还是法蒂玛在拆解骨骼模型方面有特殊才能,我不知道。

然后她把举起来的头骨脸朝向自己,近距离瞪着达马尔。

“我的屁股上没有毛…… 只有尾巴。”

“不对不对不对!!我只是说说而已!!”

达马尔似乎因为自己的性骚扰言论而惊慌失措,赶紧辩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那堆钙化物上像瀑布一样流下汗水。

法蒂玛似乎没听到他的声音,她把手指伸进眼窝里,举起达马尔的头盖骨。

“啊 —— 我的眼睛!!你干什么,这个变态杀手!!啊,不对,等等!救命啊伙伴!我要被这个恶毒的猫女杀了!”

听到这句话,法蒂玛眯起眼睛,漂亮地把达马尔的头骨扔了出去。俗话说祸从口出,达马尔这话感觉不像是无意说的。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偶然的,被扔出去的头骨撞到后部舱门的角落,改变轨道,刺进了洞穴里脆弱的地面。

剩下的身体慌忙站起来,正要从后部舱门出去追头盖骨,法蒂玛从后面一脚把它踢了出去,好像是额外的惩罚。

好像听到了一阵很大的声音,感觉那具人骨散架了,但没有头的话也叫不出来吧。

修妮娅仔细地看着那堆散架的骨头,然后慢慢地关上了后部舱门。

“他很没礼貌呢。像我这样老实的奇美拉人可不多见哦。”

法蒂玛哼了一声,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然后坐在正好在我正前方的机甲步兵座位上,把大大的金色眼睛转向我。

“那个,今天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她把手放在膝盖上,在那里深深地低下了头。

但是,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坦然接受她的感谢。

“不,这是我的事情,相反,我应该向你们道歉。我把你们两个的处境弄得更危险了。”

听到我道歉,法蒂玛慢慢地摇了摇头。

“我很高兴呢?因为从来没有人真正为了解放者,尤其是奇美拉人而生气。哥哥你是个怪人。”

她像顺便一样说了句坏话,我不知道她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但是,法蒂玛在笑,所以至少不是最坏的选择,我稍微放心了一点。

“明天的比赛,哥哥赢了也好,输了也好,我都不会恨你。”

“不,相反,如果你输了,我希望你恨我。那样的话,我会更轻松。”

那样的话,我就不用为自己找借口,可以继续前进了。

因为对我来说,只有完全胜利或者采取最后手段这两个选择。

“你不要露出那种表情。你又不是要毁灭背侧环带。”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一瞬间我还以为她听到了我和达马尔的对话,但在她把头骨扔出去之前,她应该不在车里,也就是说,我现在的表情就像一个走投无路的危险人物。

“我也不想和修妮娅分开,现在也不想和哥哥你们分开。但是,就算输了,也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那…… 是这样没错。”

我差点问出 “这样真的好吗”,但又忍住了。这只是法蒂玛在失败后为自己找的最低限度的妥协底线。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把视线落在还在隐隐作痛的手上,这时法蒂玛突然双手握住我的手。

我惊讶地抬起视线,看到她绽放着灿烂的笑容看着我。

“我相信哥哥。”

我的呼吸一滞。

明天的比赛,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输。

就算被称为伪善者也无所谓,我不想失去这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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