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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愫快速捏了个法诀，换了一身行头和容颜，转身准备离开。

“阿愫姐姐！求求你，带着我吧，我保证会很听话，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凝愫转头，发现易方红着眼眶，一脸恳求地看着她，似乎真的非去不可的模样。

“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去？”

“我……”易方垂眸，“我想我娘了。”

凝愫拧眉，“你娘在云泽城中？”

“不是…她已经死了。”

凝愫微愣。

“我阿娘刚生下小圆没多久就死了，阿爹整天喝酒，三年前，他投海自尽了。昆墟剑派收留了我和小圆，我们才得以生存下去。我阿娘就是个凡人，阿爹说他就是在云泽城遇到了我阿娘。我想我娘了，我都已经记不清她的样子了，想去看看她以前生活过的地方、看看凡人是什么样……”

他一边说，一边用衣袖去擦自己的眼泪，眼泪刚擦完，鼻涕却从鼻孔里流了出来，眼睛也红红的，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倔强的模样。

本来还挺伤感，看见他的样子，凝愫忍不住笑了出来，走上前递给他一张手绢，“擦擦吧。”

凝愫随后道：“走吧。”

易方有些懵，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凝愫笑：“怎么？你现在反悔了，又不想去了？”

“去！”

*

两人就这样换了衣饰容貌进入了云泽城，剑也收了起来，看起来平平无奇，就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寻常姐弟。

凝愫看着他，“从现在起，我叫张青，你叫张山，我们是一对姐弟，你要叫我姐姐，好吗？”

自从方才凝愫答应他可以带他之后，易方对她的态度简直来了个大转变，他抬头看凝愫，用力点了点头，“嗯！姐姐！”

凝愫一笑，“小山，咱们走吧！”

一入城中，扑面而来的人间烟火气息。

现在是午时，道路上人来人往，车马喧嚣，沿边有摊贩正在叫卖，赶路的人们将棚下的长条凳坐得满满当当，在此吃一碗热腾腾的小面，也好驱散长途跋涉的辛苦。

易方是一脸好奇，兴奋地打量着四周，看什么都新鲜，“好热闹，好多人啊，剑派所有人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

虽然修界也有城市，有街道店铺，但和凡间比较，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这里没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灵兽，没有漫天御剑飞行的修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