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 / 2)

没被哄住,江织却反而更加火大,“那怎么了?我还可以更直白的告诉你,刚刚那个人是就是我的相亲对象!”

听到最后几个字,男人的眸色瞬间凌厉起来。

江织见状冷笑,“薄时郁,你是不是太骄傲自大了,凭着你的戒指,一句空口的话,就要一声不吭的消失七年,我凭什么要等你?假设你今天不出现呢,要我等你一辈子吗?”

男人喉结上下滚了滚,心头像是点了一把火,燥热的难受。

刚出国的前几年,薄父盯他盯得严,他生怕薄父对江织下手,从来不敢有丝毫联系江织的动作,每个深夜难眠,都是看着手机里江织的照片入睡的。

后来,他羽翼渐丰,足以与薄父分庭抗礼。

可他还是不敢联系江织,这几年,薄父以为他已经将江织抛之脑后了,这才不再派人盯着江织,他不敢再让薄父知道江织是自己的软肋,两相斗争,猛虎垂死之际,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不能拿江织冒一丝险。

直到如今,薄父下位,他终于将整个薄氏捏在手里,再也没有人能对他造成威胁,再也没有人能阻挡他奔向江织。

他心怀期待的赶回来,可他的江织却好像不再想要他了。

薄时郁一瞬间,只觉得一颗心都像是搅碎了似的疼。

如果江织不要他,那他这么多年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两个人间沉默了太久,江织一颗心渐渐冷了下去。

算了吧。

她在心底想,就当是给彼此最后一点体面。

江织想要挣脱薄时郁的手转身离去,却没想到反而被薄时郁攥的更紧了,男人微微垂眸,声音沙哑,似乎又夹杂着一丝颤抖,“别不要我,江织,求你,求你……”

高贵如薄时郁,竟然也会说出“求”这样的字眼。

江织浑身微微僵硬,只觉得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了,哽咽的难受。

下一秒,他被男人拽入怀中,用力的抱紧了。

薄时郁力气用的很大,几乎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了。

“江织。”他喃喃,“我只有你了。”

也许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薄时郁的父母是商业联姻,在他身上并没有倾注一丝情感,只拿他做工具,做听话的棋子。

而在这种环境下,薄时郁也先天性的情感障碍对什么都是冷冰冰的态度。

直到遇到江织。

江织像是小太阳,一点点的融化了薄时郁。

江织一听这话,心头微微一凛。

什么意思?薄时郁难道为了回来找她,被踢出家族了?

上流圈子的事江织不太懂,这些也离她太远了,只偶尔从财经新闻上看到,薄氏内部大换血,集团更换CEO,不知道是不是和薄时郁有关。

江织心里软了下去。

她不甘心就这么原谅男人七年来毫无音讯的事,又舍不得真的就把人扔在大街上。

她声音低了许多,“你别骗我,你看你穿的也挺好的,不还是开的豪车么,怎么看,也不像是一无所有的样子。”

薄时郁鲜少的一怔,而后瞬间明白过来大约是江织误会了。

可是在察觉到江织神色的松动,薄时郁眸色暗了暗,索性将错就错,他沙哑的低语,“只剩这个车子了,明天也要去抵债。”

“……”

怎么一别七年,这个人混得这么惨。

亏她刚刚见面的时候,还觉得薄时郁衣冠楚楚,自己狼狈不堪。

现在看来,自己好像还比他强点。

江织抿了一下唇,更凶的话好像也说不出来了,犹豫了一下,轻声问他,“那你有地方去吗?”

江织还没和自己回去,所以自己等同于没有家。

薄时郁飞快的在心底计算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至于名下的几十处房产,早就被他忽略不计了。

“不想睡大街的话,就跟我走吧。”江织一顿,又冷声,“我只是看着以前的情分,不想你留宿街头,可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薄时郁不知道怎么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明明是实在按耐不住心底的怒火才过来想拽住江织“算账”,怎么反而被江织凶了,最后还要扮可怜让江织收留他。

夜深了,薄时郁最后开着自己那辆“将要抵债”的迈巴赫停到了一处小区内,小区环境一般,但已经是江织这个工资能租到的最好的房子了。

她工作以后为了避免江母的磨叽,干脆就搬出来住了。

小区甚至没有电梯,只有步梯,有一层的声控灯还坏了,江织拿着手机调手电,另一只手突然被薄时郁握紧,一瞬间,在黑暗中的那么一点胆怯凭空消散了。

薄时郁此刻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他捧在手心里的姑娘,要住在这种环境里,每次下班回家,她会不会害怕,那个时候,自己又在哪里呢。

刚刚江织恼怒时说的话,薄时郁似乎都觉得骂的对。

他太不称职了。

他没有照顾好他的江织。

薄时郁曾经觉得,只要他离江织远远的,能保护江织的平安,就足够了。

可是现在看来,还远远不够。

他的江织过的并不好。

不知道薄时郁心里百转千回的想了许多,江织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放在被薄时郁牵住的那只手上,宽大而温暖,阔别七年之久,一时让她既怀念又陌生。

走到了家门口,她挣脱开了薄时郁的手,拿着钥匙去开门。

薄时郁的手僵硬一瞬,而后才慢吞吞的收回。

房门开了,空间不大,屋子里并不乱,但似乎也并不干净,处处充满了打工人的生活痕迹。

江织给他找了一双一次性的拖鞋,薄时郁一顿,心中微微满意。

看来是没有别的男人来住过。

江织没理会他在想什么,转头抱着一堆衣服去卧室,薄时郁在她身后,正要说什么,突然目光一顿,面色冷了下来。

他大步走过去,在客厅茶几桌下看到了一堆药瓶。

随便拿起来几个,粗略看了一下,都是胃药。

“你干嘛动我东西!”

江织看见了,想过来抢,被薄时郁一把攥住。

男人此刻面色冷下来,声音微沉,“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我怎么样和你无关!”

垂眸盯着面前眼睛圆圆的江织,薄时郁再也忍不住了,掐着人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总要让她知道。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织眼睛微微瞪圆,没想到薄时郁竟然会这么大胆。

少女未经过情事,像是酸涩的果子,正待品尝。可薄时郁被恼怒上了头,并没有考虑太多,吻的凶狠而粗暴。江织被亲懵亲傻了,无意识抿了下红润的唇瓣,下一秒,对方的舌头就长驱直入发狠的搜刮每一寸唇腔。

与此同时,男人的大手牢牢地按着江织的脖颈处,带着浓浓的掌控欲,像是最原始的丛林里猎豹叼着他自己的猎物那样。

等江织被松开的时候,唇瓣已经红肿的可怜,水光淋淋的,不仅是嘴巴红,眼睛更红,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薄时郁又心疼了,凑过去想啄吻她的眼皮,被江织狠狠推了一把。

“你再碰我,就从我家滚出去!”

这算是江织对薄时郁说的最凶狠的字眼了,可见是真的气极了。

薄时郁眯了眯眼,在脑海里衡量一番,最后微微松开了手。

才刚进到江织的领地,他可不想这么早的被赶出去。

江织冷哼一声。

她拿了个被子扔到沙发上,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薄时郁,“今晚你就睡在这儿,不许靠近我卧室半步。”

薄时郁被气的笑了。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从前那么宠她,到现在自己就沦落到睡沙发。

但他却甘之如饴。

男人眼神宠溺,笑了一下,“行,我睡沙发,就这么一个被子吗?这是你平时睡的吗?”

薄时郁一边说着,一边还拿着带着粉红小花的被子在鼻下闻了闻,“好香。”

江织瞪着薄时郁,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的这番动作。

怎么……怎么七年过去……薄时郁变成变态了!!

“你想什么呢!”江织拔高声音,“香……也是洗衣液的味道!!”

薄时郁哼笑,“我也没说什么啊。”

“……”

江织咬了咬牙,不想再和薄时郁废话,她现在心里乱的厉害,像一团杂草。

“睡你的觉吧!要是敢打扰我,晚上你就去睡大街!”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