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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时郁对江织的冷脸视若无睹,想要去牵着江织的手,却被好几次的甩开,最后男人眯了眯眼,强硬的拽住了人的手腕。
江织气的骂他,“薄时郁,你好讨厌。”
男人挑眉,“天天被我亲,怎么嘴巴还是这么笨?骂人也不会?”
江织茫然的“啊?”了一声,有些发懵,“这个有关系吗?我就是嘴笨,难道接吻了就能嘴巴变厉害吗?”
薄时郁沉默片刻。
“宝宝,你不是嘴笨。”
“可能是脑袋笨。”
林东带着温雨过来的时候,撞见的就是江织气红了脸,直接蹬着小腿去踹薄时郁的样子。
两个人沉默了,不知道该不该躲开。
江织看见人,立刻一秒变乖,摆着手打招呼,“温雨姐,你们也去泡温泉呀。”
“嗯……”
温雨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游移,她有些迷惑,一直觉得他们是小甜心和冷漠大佬的适配,难道磕错了?其实是小辣椒配年上忠犬?
林东咳嗽一声,适时开口,“薄哥,晚上在后面烧烤,你记得带着小嫂子过来。”
薄时郁点了一下头,这次再去牵江织的手,少女不再躲开了。
直到擦肩而过走好远,江织才埋怨道,“你怎么这么讨厌啊,害我风评被害。”
薄时郁低低笑了两声,“你讲不讲理,是你追着我打,到头来还要怪我?”
江织气哼哼的,说又说不过男人,打又不敢再动手,生怕又撞到了薄时郁的哪个朋友。
薄时郁轻轻捏了捏江织的手心,“行了,别不高兴了,一会儿让人做甜品送过来,但只能少吃两口。”
少女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顿时巴巴的开始夸,“薄时郁,你这个人特别好,我特别喜欢你。”
薄时郁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夸,说够八百字可以多吃两口。”
“啊……有满一百减五十吗?”
“……”
泡了温泉后,江织回去后又睡着了,一天二十四小时,她恨不得要睡二十个小时过去,薄时郁常说她是小猪。
而男人呢,趁她睡着的时候,在隔壁还开了场视频会议,处理了一些邮件。
两人真是极度懒散与克制自律。
傍晚的时候,江织换了一套舒服一点的衣服,穿了一个超级大的外套,几乎把她整个人都装进去了。鹅黄色的外套还有些毛茸茸的,衬的江织像个小鸭子。
烧烤的地方在酒店后面的空地,这里已经提前支好了烧烤架,小桌子上还摆着一堆洋酒,其中两瓶果汁在里面有些显眼。
因为江织在,没人抽烟,甚至薄时郁连酒都没喝,只喝了白水。但也没人敢劝他,大家都知道,有了家里那位,他现在是烟酒不沾了。
但除了这两口子,其他的人都喝上了头,酒劲一上来,就管不住嘴,再加上又都和薄时郁熟稔,说话也没有太顾及。
“小嫂子,你能把薄时郁拿下,你真是这个。”说话那人冲着江织竖了个大拇指,“你不知道,薄时郁从前念书的时候,天天都能被人堵门口告白,我那个时候在国外跟他一起留学,一个跟我表白的都没有,都跑薄时郁那儿去了,给我气的呀。”
江织“哦?”了一声,笑吟吟的,“薄时郁这么招蜂引蝶呢,我都没看出来。”
林东暗中踩了那人一脚,可喝多了,大脑都反应迟钝了,嘿嘿的在那儿笑,“可不是么,薄时郁,有钱有能力,那谁不想嫁给他啊,我记得那谁,钟家那个,追了薄时郁好几年,天天去薄氏集团给薄时郁送爱心餐。”
薄时郁沉下脸,不轻不重的把杯子磕到桌子上,清脆的声音响起,惊得那人一抬头,对上薄时郁微冷的目光,瞬间清醒了一点,赶紧住了嘴,扭头蹲着去一边烤烧烤了。
江织撑着下巴,慢悠悠打量着薄时郁。
男人被她看的不自在,忍不住低声为自己辩解,“没有的事,他喝多了,乱说的。”
“没有什么?”江织语气平淡,“没有被人追,还是没有那个钟小姐给你送爱心餐啊?”
薄时郁一噎,简直恨不得上去踹刚才那人一脚。
一张破嘴,破坏他家庭和谐。
“你脸色干嘛这么难看,这都是以前的事,我又不会揪住不放。”
江织刚说完这句话,只见薄时郁微微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又听见江织悠悠开口。
“毕竟,谁没谈过两场恋爱呢。”
薄时郁放下就脸色冷下来。
“你什么意思?你和谁谈恋爱了?”
江织无辜的耸了耸肩,没再开口。
薄时郁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憋的难受。
江织尤不解气似的,指使着薄时郁去给他烤蘑菇吃。
薄时郁冷着脸没有动作。
江织作势站起来,“行,我自己去。”
不等她完全站起来,旁边的薄时郁霍的站起来,冷着脸往烧烤架那儿走,看着不像去烤蘑菇,而像是去杀人。
刚刚说错话那个人凑过来,讨好的笑,“薄哥,我来烤吧,你去陪小嫂子。”
薄时郁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让开,我老婆就吃我烤的。”
“……”
因为江织不能熬夜,加上两个人也没喝酒,就早一点回房间去了。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响起来。
自从江织身子愈发笨拙后,洗澡这件事都是薄时郁代劳的。毕竟浴室那么滑,万一摔了一跤,可不是闹着玩的。
“薄时郁,泡沫弄到了我眼睛里了!”
少女娇蛮的声音响起来。
男人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凑过去,“宝宝,我看看。”
江织气的推了他一下,“不想洗就不洗,没求着你,心不在焉的,怎么,是想起了你的哪一任追求者,还是想起了你的钟小姐?”
薄时郁脸色也不好看,“行,不让我洗,让你前男友来洗?哦,是学长还是学弟啊?”
江织瞪圆眼睛,“你说什么呢?”
男人薄唇微抿,不再开口说话,硬凑过去看了一眼江织的眼睛,拿着毛巾过去擦了擦,还好只是有点微红。
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随便冲洗了一下就从浴室出来了。
江织换好衣服,爬上床,卷着被子缩在床的一边,偌大的一张床,只占据了小小一边。
薄时郁站在床边,冷着脸咬着牙,他几次想开口说话,最后还是闭口不言,掀开被子躺下去。
一张床,楚河汉界似的。
江织一开始还闷闷的生着气,不过她气性大忘性也大,很快就呼呼睡过去。
倒是薄时郁,躺在另一边气的根本睡不着。
先是想着江织的前男友到底是谁,两个人还有联系没有?又想着要不要把江织搂过来,可又憋着气不想去抱她。
江织后半夜是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浴室那里的门关着,有微弱的光从缝隙中透出来。
她转头一看,薄时郁不在旁边。
他在干嘛呢?
江织皱了皱眉头,起身趿拉着拖鞋走过去。
她猛的推开门,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睛微微睁大了。
男人动作一僵。
数秒后,江织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来。
“薄时郁你干嘛呢?!谁让你洗我内裤了??”
被戳破了,薄时郁颇有些破罐子破摔,他放下手里软软一小团布料,手上还沾着泡沫站起来。
他冷着脸,企图从气势上占据上风,“我就洗了又怎么了,你那肚子你能弯腰自己洗吗?”
江织快气笑了,“我可以站着洗啊。”
“你能碰冷水吗?!”
“我用热水洗啊。”
“你那手都被水泡皱了,天天还得我给你擦护手霜!”
“你——”
两个人一人一句,颇有些吵起来的架势。
大半夜的,江织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在这和薄时郁探讨洗内裤的问题。
她气呼呼的走过去,冲薄时郁伸出手,“还给我,谁知道你拿它做什么坏事了。”
薄时郁冷嗤,“你以为我是你呢,拿着我的睡衣蹭来蹭去,把床都弄湿了。”
江织气懵了,声音都拔高了一些,“我说了那是水!你怎么这样?!大半夜也要和我吵,你是不是还想赶我走啊?”
少女眼尾都泛了点红意。
薄时郁一顿,气势顿时弱了下去,“我什么时候说了,我没有……”
男人手足无措的解释,“我哪敢赶你走,哪次不是你赶我,你一生气就不让我回房间睡。”
“所以你现在是在跟我翻旧账?”
薄时郁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江织的嘴变得这么厉害了。
平时在谈判桌上锐利逼人的薄总此刻只能堪堪吐出一句,“我没有。”
他干脆不再说话,又坐在地上的小凳子上继续洗内裤。可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现在还有你前男友微信吗?”
江织静了两秒,说。
“你猜啊。”
第二天准备驱车回去之前,昨天那人酒醒了,巴巴凑过来,急着跟江织解释,“小嫂子,昨天是我嘴贱,我说错了,那薄时郁谁不知道,冷心冷面的,在你之前,身边半个雌蚊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