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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头到这里戛然而止,薄时郁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不早了,送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薄老爷子点点头,也没有多说。

送爷爷回了老宅后,江织上一秒还笑意盈盈甜甜说着爷爷再见的小脸顿时冷下来。

薄时郁好笑道,“你怎么比我还会演。”

他逗着江织,“送你去出道吧,薄氏旗下也有影视公司,我看你演技不错。”

江织直直的看向薄时郁,“行啊,我也挺喜欢出现在大荧幕的。”

这下子换薄时郁沉下脸。

他只是随口一说,他怎么可能让江织去演戏,他怎么能受得了他的宝贝出现在那么多人的视线里。

回到别墅以后,江织冷着脸回房间,一声不吭,前脚进去,后脚就把门关上。

“嘭”的一声门在自己面前被关上,下一秒,落锁声响起。

薄时郁磨了磨牙,“江织?!”

少女慢悠悠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薄总去睡书房吧。”

薄时郁,“……”

他深呼吸一口气,缓和语气,抬手敲了敲门,“宝宝,你让我进去,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谈谈。”

“我不想要跟你说话!”

薄时郁一口气哽在胸口。

可江织今天像是真的被他惹到了,薄时郁在门口哄了好几句,少女也不肯让他进屋。

无奈,薄时郁只能转身去了书房。

夜色浓浓,正是该入眠的时候。

可平时习惯了温香软玉在怀,这个时候骤然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床上,薄时郁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沉着脸坐起来,点了床头灯,烦躁的只想点支烟来抽。

可又不能,江织闻不了烟味。

最后暴躁的薄总只能起来喝了一大杯冷水,然后开始翻抽屉找钥匙。

薄时郁孤枕难眠,可江织却睡的像个小猪似的香甜。

漆黑的屋子里,房门被推开一道缝隙,一道黑影走了进来。

男人一步步走到床边,垂眸看着熟睡中的少女。

那目光足够贪婪,像是一寸寸的,从江织身上掠过,不肯错漏分毫,如有实质一般。

停顿几秒钟,他才掀开被子一角,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从身后揽住少女的腰肢,把人搂在怀里。

这一瞬间,像是缺了一块的心被补齐,暖暖的,足够安稳。

薄时郁嗅着那股清淡的甜香,终于困意来袭,睡了过去。

只是第二天清晨,他是被江织一脚踹醒的。

少女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谁准你上我床的。”

薄时郁昨晚凌晨才睡,此刻还没完全清醒,懒懒的抬了一下眼,声音沙哑,“宝宝,再陪我睡一会儿。”

江织快被气笑了。

这人想的还挺美。

她气不顺,小脚继续蹬着薄时郁,却突然不知道踩在哪儿,听到男人闷闷的哼了一声。

江织先是一愣,随即红着脸,赶紧要把脚抽回来,却被薄时郁眼疾手快的攥住了脚踝。

“你,你松开我。”

少女脸红声音也抖,哪里还有刚刚张牙舞爪的样子。

薄时郁眯了眯眼,手上微微用了点力气,江织就一个踉跄,被拽的险些跌到薄时郁怀里。

“薄时郁,我讨厌你,你离我远点。”

男人听到这句话,眸色暗了一下,低头惩罚似的咬了一下江织的嘴唇,果真一瞬间,刚刚还伸着小爪子的少女只剩下眼眶红红。

薄时郁又虚情假意的舔舐着自己留下来的牙印。

他低哄,“帮帮我,宝宝。”

“呜呜……不要,我手疼。”

薄时郁凑近她,轻而易举的抱住她,声音低沉微哑的低声哄着江织,什么乖宝,宝宝的叫着。

丝绸的睡裙是鹅黄色的,很娇俏的颜色,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清晨的光一点点照进来。

高成记得薄总今早有个会,怕他忘记了,连连打了几个电话,可手机放在桌子上,一直在振动,却无人接听。

他哪里知道,此刻男人正把少女抱在怀里,一点点啄吻她落下来的眼泪,动作神情无比珍视,最后,那吻又落在了唇瓣上。

江织连同呜咽一起被男人吞入腹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软成一团,被餍足的男人抱去洗澡。

江织好像不会说别的了,只抽噎的重复一句话。

“薄时郁,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男人低头吻了吻江织哭的湿漉漉的睫毛。

薄时郁清理后,神清气爽的去上班了,留下江织在床上又忍不住睡了过去。

等下午的时候,薄时郁提早回来,还提了个小笼子。

里面正是昨天的小白狗。

江织听到声音,从楼上下来,脚还踩在楼梯上,正准备对薄时郁冷下脸,却一眼看到了笼子里的小白狗。

脸上一瞬间绽出笑意。

她飞快改口,“薄时郁,你怎么这么好。”

江织几步走过去,想把笼子接过来,却被薄时郁提着笼子抬高了一下。

男人好笑的看着变脸如翻书的江织,慢条斯理的开口,“狗可以给你养,但有几个规矩得提前说一下。”

薄时郁墨迹死啦!

江织腹诽,面上却乖乖的点头,“好呀。”

“第一,不许在心里骂我。”薄时郁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江织,“……”

“狗不许进卧室,交给佣人养,你平时不可以摸它,抱它,亲它……”

不等薄时郁说完,江织忍不住冷笑。

“你买个模型回来呗,只能看是吧。”

薄时郁一顿,纠结再三,还是冷着脸堪堪吐出一句,“就算要抱,也不许一天超过两次。”

江织不想再和他说话,直接凑过去想蹦着把笼子抢过来,薄时郁看的心惊肉跳,哪里敢让她蹦蹦跳跳的,赶紧把笼子放下来。

江织一个眼神也不分给薄时郁,立刻把笼子打开,将小白狗抱出来。

小白狗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连毛毛都蓬蓬松松的,像一个棉花糖,脚上的伤也被处理过了,它很通人性,大概是知道江织是救了它的人,跟江织很亲,用小鼻子去顶着江织的掌心。

江织被它逗的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小白狗的耳朵,“你怎么这么可爱呀,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薄时郁在旁边看的酸溜溜,“取什么名字,就叫小白狗挺好的。”

江织只当没听见,低头点了点小白狗的头,“雪团怎么样?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雪团“汪”了一声,欢快的摇了摇尾巴,就快把尾巴摇出残影了,还去舔了舔江织的指尖。

薄时郁沉下脸,上前想去把雪团抱过来,“好了,我去把它交给佣人。”

江织抱着狗躲了一下,目光不善的看着薄时郁,“干嘛?”

她往后退了两步,转身要回楼上,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薄时郁道,“哦,昨晚你偷偷回房间了,所以不算,今晚还是得睡书房。”

薄时郁,“……”

度假村的项目被薄时郁顺利的拿下批文,正如火如荼的开展着。

只是那个地方处于郊区,是两座城市相连之处,刚开始动工,有许多要薄时郁处理的地方,来回折腾要四五个小时,干脆最后决定直接出差。

“要出差一周。”

薄时郁抱着怀里的人,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乖宝,要记得想我。”

江织脸上没什么表情,实则心里早就往外冒着酸水。

自打和薄时郁在一起后,两个人还从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可她性子傲娇,明明心里难过的要命,偏偏嘴硬,“哼,谁要想你,你走了没人管我,我乐得自在。”

薄时郁气的牙根痒痒,掐着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可等薄时郁要出发那天,江织脸上的镇定再也装不下去了。

也许是因为怀着孕情绪敏感,更需要陪伴,她一想到薄时郁要离开她那么久,就感觉一颗心像是被大手攥紧,难受的要死了。

她拽着薄时郁的衣角,吧嗒吧嗒流着眼泪,问薄时郁能不能带自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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