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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撞见自己哭,云皎颇有些不自在,还未开口便听谢四郎抢白道:“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宫人,怎么是你?”
云皎不答反瞪他一眼,“你在这里做什么,清思殿可都是些女眷。”
谢四郎摊了摊手,“这不是出来躲清净么,要是遇见我大兄又要听训。”
云皎睨他一眼,“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不过是个花样子,中看不中用。”她心情不好时说话便会带些幽州时还未摒弃的习惯。
谢四郎听了也不否认,只是好奇道:“你到底哭什么呢?难道有人给你气受了,不能吧。”
云皎冷笑道:“要你管,你不如想想等会遇见你大兄怎么办。”谢四郎见她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也有些讪讪地不敢再说话。
想了半晌,他从包里拿出几颗糖纸包着的糖,“等会别再哭了,请你吃松子糖。”
他将糖塞到云皎手中,说完便走了,云皎望着松子糖,倒也没吃,只是塞入腰间的荷包中。
等她慢悠悠再踱步回去,天色已完全昏暗下来,窈娘、迎春、含桃三个婢子都立在偏殿门口,见她回来三人心中方才松了一口气。
云皎放下纸伞,入了偏殿,殿内燃着银丝碳暖烘烘的,将她身上的寒意驱散了七七八八。
含桃与迎春前去端晚膳,窈娘则替她换下大氅,她在雪中走了那么久绣鞋早已湿了,窈娘也一并替她脱了,罗袜拿去晾干。
冻僵的脚很快又活泛起来,窈娘替她换上新的罗袜与绣鞋,迎春则命人抬来小几,将食盒内的菜式一一摆出来。
不过云皎胃口不佳,草草用完便直接躺在床榻上入睡了。
第二日起床时,云皎只觉头晕,只好对窈娘道:“替我向夫子告假一日。”窈娘一摸她的额头,有些滚烫,便又是找太医开药方一阵折腾,云皎午膳只喝了一碗粥用了一碟小菜便睡了过去。
等到晚间方才恢复些元气,云皎鲜少生病,太医的诊断是寒气入体,她便知道恐怕是自己在外面待久了,恐怕染了风寒。
云皎醒过来时,迷迷糊糊被人扶起来喂了一口药,她以为是窈娘或是含桃,一睁眼才发现是云绮端着药碗立在床尾。
“阿姊怎么来了?”将口中的药咽下去,云皎方才道。
云绮轻轻点点她的额头嗔道:“你啊,就算和我赌气也不该伤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