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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皎心领神会。

待到姊妹二人出了茶肆，云绮方才教训起她来，“听见梁大郎说时我都吓了一跳，你胆子也是真大，竟然叫金吾卫寻人。”

说起这个云皎便有些生气，“那梁大郎不认识我，态度不大恭敬。”

云绮用手指点点她鼻尖道：“御前侍奉的金吾卫选拔严苛，家世也出挑，他既然不识得你倨傲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不过他既然知道你的身份，日后在你面前也只能恭恭敬敬了。”

一番话倒让云皎散去几分不乐，她又问道：“蕊娘与婉娘都是谁家女儿？”观她二人举手投足，应当不会是小户人家出身。

云绮只好耐心解释道：“姚蕊的祖父是已经致仕的姚相，姚相在朝中门生不少，凭着这份情，姚蕊的阿耶也顺顺当当当了个户部侍郎。至于卢江婉，此次前去平定回鹘之乱的骠骑大将军也姓卢。”

云皎点了点头，算是对二人身份有了个大致了解，她又朝云绮撒娇道：“她们是不是也能来弘文馆读书？”

云绮微微颔首算是肯定，“是可以，不过只能以伴读的身份入宫，恐怕不久宫中就会选拔伴读，这二人倒是有可能中选。”

云皎笑了笑，毕竟这意味着她又可以见到二人了，云绮却叹了口气，“不止我们，皇子也要选伴读。”

云皎本以为宫中应当没什么皇子了，却听云绮提醒道：“豫王世子也算，恐怕到时每人身边都会添几个伴读，若是有额外中意也可挑几个。”

云皎倒把李云翊忘了，不过她想了想李云翊比她大不了几岁，自然也是在弘文馆读书了。

“阿姊好像对这豫王世子有些……”云皎有些疑惑，一时也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

云绮反倒是不在意般，“忌惮？当年我虽然没见过圣人亲自处置豫王妃与豫王侧妃，到底也是听过的，偏偏豫王世子对圣人依旧十分恭敬，要我说，他若不是足够冷心冷情，那便是足够能忍，而无论是哪一样其实都很可怕。”

云皎对这番话倒深以为然，李云翊绝非表面上那般温和无害，不过到底是李家血脉，若是他安分守己还好，真有什么别的念想恐怕要让他远离神都才好。

云绮携云皎一路走回端门，城楼之上的圣人倒喜欢这热闹场面还未离去，见她姊妹二人回来便笑言，“这是又去哪里野去了？”

云绮恭顺的回话，“阿皎第一次在神都过上元节，儿不过是带她转了一圈观灯。”

圣人点点头不再说话，一旁的宗亲们悬着的心也放下，唯有柳氏站在人群中朝云绮使眼色。

第19章 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