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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下官已知晓了。”他答道。

马车徐徐开始转动，周通并不打算下车，他打算等马车进了苏霁云府上，再走小门出去，如此方才不引人注目。

他在心中替郑姝月感慨了一下，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一个小人，是的，苏霁云的做派俨然是小人行径，不过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从前的易清容也不是君子。

可以说，他甚至十分讨厌君子，毕竟人生在世汲汲营营乃人之常情，想到此处，他禁不住庆幸，还好他也是小人。

第54章 城外

今岁的除夕府上过得格外压抑, 全无往日的热闹，因着外面的时疫与云祉的病症。

小郑太医又一次自柳氏院中出来时，恰好碰见云皎, 他对这位郡主印象不深，不过依旧规矩地行礼。

云皎见到他自然也很意外, “小郑太医, 我阿弟如今怎么样了？”

饶是小郑太医这般心直口快的人，也踌躇了一下方才道：“这病来势汹汹, 就算是好了恐怕也会落下些症候。”

云祉毕竟是个未曾到半岁的婴儿, 他看见如此状况，自然也于心不忍。

云皎便叹息了一声, “有劳太医了，我就这一个阿弟。”眸中似有水光盈盈。

小郑太医便拱手道：“为医者，定然当竭尽全力。”

云皎这才朝他点点头，往柳氏那边而去, 小郑太医还在留在原地, 只觉乐安郡主真是位好姊姊。

云皎离开后，眸中的泪意自然消失不见, 她不笑时便有几分冷漠, 譬如此时。

柳氏见她来了，忙用绢帕拭去眼泪, “你怎么来了，大病初愈还不好好养着？”

“我想着来看看阿娘。”云皎这番话说得真心实意, 也的确出自真心。

柳氏闻言便忍不住叹息, “你阿弟他……”

云皎的手已交叠在柳氏手上,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柳氏汲取着她手上那点暖意, “再过几月恐怕要到你的笄礼，只是如今这个情况，恐怕不如你姐姐那年。”

云皎对此倒没什么所谓，“无妨，如今的情况我也没心思大办。”片刻后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对了，阿娘安心照顾阿弟，府上的事务我也该料理起来，替阿娘分忧。”

柳氏目中满是欣慰，“你已长大了，不愧是阿娘的好女儿。”

云皎心中却露出一点不着痕迹的嘲讽，她并不想长大，可世事无常，每件事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