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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了些。顾内侍忙道:“乐安郡主这个方子做出来的饮子最是消暑开胃。”
圣人放下已饮尽的青玉瓷盏, 面上神色难辨, “她倒是有心。”
顾内侍忙用绢帕擦了擦额角的汗,又请示道:“那些御史与学士们仍旧跪在殿外不肯走……”
圣人复又拿起朱笔, 语气轻描淡写, “既然他们愿意跪着,就让他们跪着好了。”她自然也想惩治李云翊, 可朝臣们这样倒像胁迫似的,而圣人生平最讨厌旁人胁迫。
“是。”顾内侍不再提此事, 他可不敢将自己搭进去。
上官锦来时, 自然也看见那跪了一地的文官, 不过她眉目间并未有半分动容,他们之所以如此也只是为自己搏一个好名声罢了。
看见守在殿外愁眉苦脸的顾内侍, 上官锦上前轻声道:“内侍这是怎么了?”
顾内侍并未答话,目光却落在那跪地的文官们身上,上官锦便莞尔,“内侍不必担忧,我去劝劝圣人。”
“劳烦上官学士了。”顾内侍道。
上官锦略点了点头,缓步入了明堂,郑姝月的事情过后,圣人召她前来的次数甚少,好在她在府上倒也怡然自乐。
上官锦轻车熟路走到砚台前开始磨墨,宫人们知晓,圣人如今还有怒气,都不敢近身伺候,唯有上官学士最是体贴入微,才能在圣人面前说上一两句话。
待墨磨好,她方才停下手中动作,“圣人可是因高阳郡王一事烦忧?”
上官锦与李云翊并不熟识,心中又想起云皎嘱托,便续道:“此事的确是高阳郡王不占理,兼之长平郡主受了惊吓,若是圣人不做惩处恐怕不能服众。”
圣人批阅奏章的手并未停下,上官锦说得自有一番道理,不过她主动做一件事与被裹挟着做一件事自然是有区别的。
上官锦便趁热打铁道:“如今长平郡主受了惊吓,圣人可命人好生安抚一番,惩治高阳郡王的事情容后再说。”
圣人依旧盯着奏章,头也未抬道:“就按你说得办。”心中不禁嫌那些文官多管闲事,宗室之中的事情也要闹得人尽皆知。
上官锦见此事已成,自然也不再多说,她知晓点到为止,若说的多了,恐怕徒增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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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皎正与郑姝月对弈,她命人将上好的一整块紫檀木打造成棋盘,棋子又是以玛瑙、云母制成。
云皎执黑子,郑姝月执白子,此时棋局已呈现黑子穷途末路之势,果然不过半盏茶,黑子已被白子蚕食大半。
郑姝月落下最后一子后,对云皎道:“郡主,今日就下到这里罢。”说完,一旁的侍女已开始收拾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