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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采买得来，如今想来应当是令堂培育出了这一捧雪。”

那娘子眸中一亮，“如此说来，还真是巧。”

云皎点头道：“娘子若有什么事情，可以来城东的别院找我。”

与那娘子道别，云皎手中拿着锦囊，回到府上她便嘱咐管家要将这花种好生培育，管家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眼见在神都待的时日差不多，二人也打算回长安。

不过一回长安，鸿胪寺便急着前来请示云皎，告知突厥使臣突然来访。

云皎只是道：“将人好生安置在驿馆，明日在麟德殿设宴便是。”

不过第二日，她看见突厥使臣时，不免露出几分惊讶，那突厥使臣赫然便是从前在凉州时与她相处时日不短的程兰因。

不过席间程兰因却似全然不认识云皎似的，这让她也不确定了，宴席散后云皎便让宫人将程兰因请到了偏殿。

程兰因倒不似方才殿上模样，眨了眨眼道：“陛下，想不到昔日相识一场，您竟然有这样的身份。”

见她果真是程兰因，云皎总算松了一口气，她那时还挂心着程娘子，想不到如今她已成了突厥使臣。

果然，她将离开后的一切娓娓道来，“那时，我离开了凉州，只是也无处可去，只好回到突厥去，不过好在突厥王女与我是旧相识，于是我一路替她出谋划策，这才坐上了如今的位置。”

她说的轻描淡写，不过云皎自然知晓这有多不易，“程娘子，从前我便很佩服您。”

“陛下谬赞了。”程兰因笑笑，“对了，阿依娜也很想念您，总想着让您去回鹘看看，如今回鹘已被她治理的井井有条，也不再劫掠附近的城镇。”

“那真是太好了。”云皎道：“让她放心，我一定会去回鹘一趟的，不过如今还不是时候。”

“好。”程兰因笑着替她应下，她知晓，云皎一定会言出必行的。许久不见，二人又说了许多话，程兰因惊叹于她做出的改变，“陛下从前在凉州时便帮了许多人，如今更是心怀悲悯，这实在是一件好事啊。”

云皎笑了笑，“还差的远，我能做的还有很多，这世道本就不易女子生活，一开始我只是想救下眼前所见之人，可越到后面，我便想要救下更多的人，她们不该受尽世人的冷眼和困于内宅。”

“已经很好了，陛下，你只要遵循自己的心就好。”程兰因道。

“或许罢。”云皎知晓，如今自己心中不会再如从前充满迷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