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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功夫,徐温云脸上的白纸胡子,随风飘落了几张……瞧着更滑稽了。

帷幔后,传来队中另个女主顾的声音,

“陆客卿误会了,我们并非赌博,不过觉得赶路枯燥,所以打打叶子牌消遣玩乐而已。”

徐温云点点头,贴了满脸的纸条都在簌簌晃动,又飘然落下几根。

“对啊对啊。

我们又未涉及银钱,输家贴胡子而已,岂能将我们定性为赌博呢,真真是冤枉。”

陆煜语滞,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反驳,只沉着脸,直直盯着她那张荒诞诙谐的面容。

“……那周娘子这般模样,真真是牌技惊人啊。”

她输得这张脸都快无缝隙可粘了,就这还牌技惊人?俨然是反话无疑。

徐温云假装没有听出他语中的揶揄之意,只就事论事道。

“……且陆客卿是是不是记错了。

我分明记得,马镖头定下这条不准赌博的队规,针对的仅仅是镖师及随队的杂役,为的是让他们凝神定心,专心押镖,莫受干扰。

可却并无约束雇主之意啊,我看何公子他们那几个都打了一路叶子牌了,他们还打钱呢,输赢可大了,也不见有人说嘴……陆客卿这莫不是在刻意为难?”

车内的牌搭子显然等得急了。

只道了句,

“眼见就要进山,陆客卿块去前头开道压阵吧,咱镖队上下可得依赖陆客卿保驾护航呢,您实在无须过问此等小事……周娘子,快啊,该你出了呀…”

听得这句,徐温云便也不欲与他再掰扯,放落帘子,扭身就投入到了牌局中,只听得帷幔后传来她的闷恨声,

“……且看我奋起直追,如何粘你们一个大花脸!”

她当他的话是什么?

耳旁风么?

竟就这么不管不顾,摔下帘子将他抛诸到脑后了?

车架外,跨*骑在马背上的男人,神色彻底黑了下来,马蹄随着车架缓缓并行向前,听着内里传来的喧闹声,他眉头深重,却到底未曾再说些什么,夹着马腹超前飞驰而去。

“呀,我终于赢了!”

此从那日郑明存乍然惊现,徐温云心中便明白,今后回到京城,必然又是一眼望不到头,昏天暗地的日子。

这十余天,指不定就是她人生中最后的欢乐时光,所以这阵子她只想毫无顾忌,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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