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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稍有不慎, 都会有英年早逝之忧, 且还要排除些庸碌无能之辈,所以皇嗣可不就是越多越好嘛!

论起来, 前朝就是亡在子嗣单薄上。若非那勤德帝三个儿子早夭,勤德帝又年老体弱, 无生育之能,只得从宗室中过继了不到十岁的孩童继承王位, 又岂会有后来封地藩王作乱,贼匪各个揭竿而起?

陆煜这番考量自有他的道理。

而落在旁人耳中, 就各有各的意味。

“好!好一个越多越好。”

马镖头年岁稍长些,就喜欢含饴弄孙之乐,他眸光在二人身上流转, 脑补了番他俩的孩子的伶俐相貌,不禁拍手称赞, “元白啊, 除了喜酒, 这孩儿的周岁宴,也必要记得给我发请帖呐!”

裘栋却皱起了眉头, 只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嘟囔道,

“好什么好,当自己是配种下崽的牲口呢,还越多越好?他想得倒是美,那也得周娘子愿意给他生呐。”

徐温云呢,她听了这话左耳朵进,右耳朵也就出了,毕竟陆煜今后想要几个孩子,委实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自顾张开了十个指头烤火。

此时阿燕也回来了,这么往返一趟,身上浇得更湿,徐温云立马挪了位置,让她凑到了篝火旁,呵气帮她暖手。

过了会儿,不知是哪个镖师带头,唱起了思念家乡妻儿的民歌,男子粗旷沙哑的嗓音,萦绕在庙堂之上,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为悠扬的曲调作配,显得格外悦耳动听。

得老天爷眷顾。

这场秋雨来得急,去得也快,约莫小半个时辰后,雨就小了些,阳光冲破层层乌云的遮蔽,重新洒落大地。

“若再耽搁下去,赶到汝宁就得半夜,大伙儿这就启程吧。

元白,这雨将马缰马鞍都浇透了,我们皮糙肉厚的自是习惯,只怕你淋雨受冻,担待不住。”

说这话时,徐温云正站在身旁,她岂能错过此等机会,立即上前道,

“我那车架倒是甚为宽大,如若陆客卿不介意,可坐上同乘一路。”

陆煜微微颔首,

“那便劳驾周娘子多担待了。”

“哪里哪里。”

马镖头在旁看得一头雾水,这二人该做的不该做的,不是都已经做过了么?却怎得还这般客套?

就算要因为名声避讳着,也未免有些做戏太过了吧?他也搞不懂现在年轻人套路,清了清嗓子就跨马领队去了。

镖队重新上路。

下过雨后的道路泥泞难行,比起晴时要难走不少,可行程要紧,镖队也只能缓缓前行。

悠悠晃晃行了整整一柱香的时间,坐在车架外的阿燕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不是? 怎得过了这么久,就没听见里头传来半分动静,莫非他俩就那么干坐了这么久,大眼瞪小眼,半句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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