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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早在云娘怀胎之时,我就曾去向青峰道长算过一挂。

他早料到云娘今日生产会凶险万分,且也道明这孩子虽是天上吉星降世,可想要活着长大,却是极其不易。”

“好在他帮我想了个辄。

若想要这孩子平安,能活得安康长久,那今后若有外人问起,诸位得这么说……”

*

当天。

皇宫。

养心殿。

偏殿茶水间中。

炭火小炉上,热水已经烧开,透明氤氲的水雾气腾然往上,茶罐盖被咕噜噜冒泡的热水顶着,与罐壁碰撞,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

庄兴听了立即踏入殿中,甩着手中的浮尘,向殿中的小火者用力抽去,压低了嗓子训斥道,

“没看见水开了么,还不快去将那陶罐撤下来,若惊扰到了万岁爷,我撕了你的皮。”

小火者怂如鹌鹑,缩着肩膀,扭头就去干活了,庄兴轻手轻脚行至养心殿外,猫在逶迤拖地的宫帷后,偷偷瞧了眼皇上脸色,见没有异样后,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庄兴当这太监总管,满打满算已经有十个月了,按理说作为后宫中万千内宦之首,合该很风光才是。

可庄兴却觉得,这活儿可真不是人干的,无他,实在是顶头上司太过阴晴不定。

他们这位皇上。

打从登基起,心情压根就没好过。

前六个月,皇上处于暴怒模式。

这偌大的祁朝中,除了太后娘娘以外,见谁就呲谁,朝臣办事稍有误差,轻则一通叱骂,重则殿前廷杖。

杯盏都不知被砸碎了有多少,砍了半壁朝堂官员的脑袋,手起刀落,那叫一个冷血无情。

可后来。

好似是约莫四个月前,认了两个民间义女开始,整个人却又变得格外消沉颓丧。

茶饭不思。

夜夜饮酒。

话更少了。

以往若对谁起了杀心,未避免史官讨伐,还会冠冕堂皇寻些借口,现在若是看谁不顺眼,理由都懒得找了,御笔朱红一圈,薄唇轻吐,就是一个字“杀”。

偏偏又比以往更悲春伤秋。

回想起那日正是春末,陛下经过御花园,望见几株残败的花株,竟神情怅然若失,喃喃念了几句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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