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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儿作为嫡孙,至少这一辈子荣华富贵算是稳了。

可她实在不敢,也不能让辰哥儿,冒那样的风险,入到深宫当中。

好在皇上虽查出她与郑明存已成亲七年的事实,却暂且没将疑心落到孩子身上去。

这方面,徐温云反而不担心。

身患此等不举隐疾,实在太伤男人颜面,所以就连多年来求医问药,郑明存都是藏着掩着的,不是乔装改扮,就是使用各种化名。

且此症是实打实的药石无医,探脉搏的瞬间就能下论断,所以许多大夫,也都只见过郑明存一面。

实在是查无可查。

所以这个秘密……

如若不出意外,指不定是当真能让她守一辈子,带到地底下去的。

*

自从那日与皇上摊牌之后,徐温云就对入宫产生种抗拒感,原想着是要称病推脱不去的。

可公公郑广松得知她被挑中入宫扎灯后,特来涛竹院慰问称赞过她一番。

再者,其他外命妇们,也都没出什么幺蛾子,都是每日按时入宫点卯,她便也不好显得太过特殊。

且过几日马上就到中秋,也断乎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所以徐温云也还是硬着头皮,每日被抬入宫中一趟。

其实只要皇上不出现,徐温云在云玉宫还是很惬意的。首先是这宫殿华美,日日都有新看头,其次宫婢月儿,实在是非常可爱伶俐。

入宫这么久,徐温云主仆二人,早就与月儿混熟,相处得很自在。

甚至许多时候她都在想,其实依着年龄,她是能勉强做得了月儿母亲的,所以对这个姑娘,她实在多有关爱。

月儿常说些关于皇上的事儿。

今日也不例外。

“皇上病了,病得不轻。

太医说是邪风入体,七情内伤,损伤脾胃,引发了心绞痛。”

徐温云裁纸的指尖微顿,眉尖微不可见蹙了蹙,几息之后又恢复常态,只装聋作哑,混当听不见。

月儿观她神色,好似并不反感,只又唇瓣瓮动,继续说道。

“皇上不遵医嘱,既不喝药,也不好生休息,只硬扛着。今日未用过早膳,就又去上早朝了。”

徐温云取来浆糊,指尖执起木刷,将浆糊刷在细长的竹蓖上,反复且细致。

“奴婢昨日瞧见夫人是哭着出宫的……莫非是皇上惹您生气了么?还是他凶您了,您切莫放在心上,其实皇上他打心底里是很看重夫人的,就连奴婢都是皇上……”

徐温云此时才终于停下手中动作,清泠泠望着月儿,温柔的语气中,带着坚决。 “月儿,今后在我面前,委实可以不必提及皇上。我对他的事儿……其实当真一点都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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