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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望见清晨宫巷中那幕,他才会那么愤怒与生气。

可因着现下辰哥儿的这句“父亲,不要生气了好不好”,郑明存逐渐冷静了下来。

望着乳母将孩子带下去的背影,郑明存缓缓閤眼,长长舒了口气,直到现在,才从辰哥儿生父就是皇上的巨大余震中,稍微缓过神来。

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

借种求子之事一旦捅破,莫说他这个始作俑者,徐温云这个执行者,只怕连整个容国公府,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可现在既然御林卫兵还未杀上门来,他也还活得好好的,能得以有命每日去当差,那便证明还没有东窗事发。

且此事重大。

郑明存也绝不相信,徐温云能有胆子,弃她那个状元弟弟孱弱妹妹的性命不顾,拿辰哥儿的安危做赌,昏了头主动去和李秉稹坦白。

将这些念头,兀自在脑中转过一圈后,他眼珠微转,先是沉下心中的忐忑与疑窦,灌了杯冷茶清心,而后眯着眼睛,带着不耐烦的语气。

“方才任上出了岔子,几个蠢出天际的工匠,活儿干得不好也就罢了,竟还胆敢私贪木材运出去贩卖,想想就有些来气。”

平日他也会就着公事说叨几句,这番话便也算得上解释方才为何发火,可因事涉孩子,徐温云心中确实有些不快。

这几年下来,徐温云还以为他改了性子,谁知还是如此喜怒无常,甚至乖张更甚从前。

她拧着眉尖,脸上也挂了层寒霜。

“公是公,私是私。

郎主岂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将气撒到孩子身上去?辰哥儿何其无辜,可怜他都那么难过,都还想着要去练字。”

郑明存自知理亏,并未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清,反而仔细端详徐温云脸色,眼底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芒,试探问道。

“听说昨夜云玉殿起火,你可无恙?

宫中潜火军在救火的危机时刻,行事难免粗鲁些,你未曾撞见他们,又或者见了什么外人,被冒犯被冲撞着吧?”

按理说,若是妻子与皇上当真有奸情,多多少少会有些心虚,神情应会有几分不自然。

谁知她反而是副身正不怕影子斜,正义凛然的模样。

“妾身无碍。

火灾当前,生死存亡的当口上,潜火军自是要先护住受灾人员的性命与宫中财物,哪里顾得上什么礼节,更算不上什么冲撞冒犯了。”

她确是隐瞒了与皇上相见的事实,可凭着她的那几分聪明,是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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