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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就怕到时候弟妹也受牵连。

他们徐家一个都保不住。

徐温云将何宁抽到一半的指尖,复又拽了回来,眸光灼灼,“珍儿她年纪小,我怕她担不住事,且你母家乃是圣眷正浓的陇西望族,就算有何不测也能保你脱身,届时你便帮我看顾看顾辰哥儿。”

何宁一时间也不明白,这好好的日子过着,能出得了什么事儿,只是她很乐意听旁人说她母家的好话,昂着头喜滋滋道。

“这倒是,圣上近来,可是交给我父亲好几桩要紧差事……嗨呀你放心,辰哥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好歹唤我一声婶母,他若哪里落难了,难道我忍心看着不管么?”

得了这番话,徐温云这才将心放回肚中,又命阿燕由妆匣中取了好几支珍翠阁的钗镮来,都是以往何宁夸赞过的,将其尽数都赠给了她。

何宁是喜笑颜开回的寻蘅院。

当夜。

涛竹院。

郑明存虽说与上峰提及过要准时归家,可免不了任上总会有些突发情况,若出变故,他也总不好直接撂挑子甩手走人,以至于今夜到家,也已是戌时四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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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院,等候已久的徐温云就迎了上去。她就算嫁入容国公府多年,也还是依旧保持着刚入门时候的姿态,并不因得封了诰命就骄矜,很多时候依旧如个女使般。

家中的主君回来了。

她估摸着人是刚下职,未曾好好用过饭,便先命人传了膳。

而后迎上前去,极其熟稔帮郑明存解开薄氅,顺便轻拍了拍氅上的浮尘,将其扭身递给了身侧收整衣装的女使。

此时乘了温温热水的铜盆送到身前来,她伸手将盆中巾帕拧干净水渍,复又展开,递到了郑明存手中,他接过后,洁面,抹脖,擦手……

夫妻七年。

这套一气呵成的流程,二人已重复上演过无数遍。其实无形间,郑明存已早就习惯这种润物细无声的照顾,依赖上这种细致的熨贴温柔。

郑明存坐在餐桌旁,妻子照例亲手奉乘上一碗汤,伸出指尖,执起汤勺捣了捣,耳旁传来妻子的声音。

“皇上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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