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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时候,郑明存是绝对不敢在庄兴面前放肆的,可方才殿上丢尽颜面,使得他被种羞臊怒驱使着,鬼使神差竟开始顶撞起来。
他冷声道,“郑某不过是想寻妻,公公拦我做甚?”
徐温云心头狂跳,立马拽住李秉稹的臂膀,将他拖离窗前,躲到房中的八宝阁后。
李秉稹心中不耐,他自是不可能夹在他们夫妇二人中间,去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
既他有胆子追到此处,那不如直接挑明,将君夺臣妻贯彻到底,如此他便再不必见屋外那个跳梁小丑了。
可站在徐温云的角度。
她不能放任这两个男人对峙,郑明存此人行事太过出格冒进,若借种求子之事抖露出来,他得知辰哥儿的生父就是皇上,谁知道为了保全自身,他能干出些什么疯魔事儿来?
庄兴在李秉稹身前,确只是个俯首帖耳的奴才,可身为太监总管,除了给那几个重臣阁老几分薄面,在朝中也是向来横着走的。
他皮笑肉不笑,嘴角微扬起个戏谑弧度,斜眼轻乜他一眼,执起浮尘俐落横扫了下。
“郑大人怎么事事都要拿夫人做挡箭牌?是嫌方才殿上丢人丢得不够大么?
她既离席,郑大人就该好好留在宴上才是,若人人都如你这般不知体统,那还办什么宫宴?太后娘娘与丽妃娘娘便只干坐着,也无须人作陪了呗?”
郑明存被雪白浮尘扫了脸,心中羞怒更甚,他此时被情绪支配着确有些疯魔了。毕竟谁能想到他前脚才刚在殿上露了马脚,皇上竟就这般按捺不住,后脚就起身追了妻子出来?
死死盯着长廊尽头的庑房。
他心里清楚的很,他们就在里头。借种求子之事变数太多,他绝不能放任他们二人独处。
皇帝如此念旧情,但凡现在徐温云流几滴猫儿眼泪,顺势将一切全盘托出,那他,那偌大的容国公府哪还有活路?
且就算她沉得住气,出于男人的自尊,郑明存也绝不能容忍妻子,与其他男人独处一室。嫉妒与占有欲作祟之下,哪里还顾得上君君臣臣,尊卑礼仪,有的只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郑明存不管不顾,就打算绕过庄兴,不管不顾往长廊尽头冲去,却又被庄兴拦下脚步。
庄兴嘴角噙着抹冷笑,掖了掖手,云淡风轻道。
“郑夫人在不在此处,洒家不知。
但洒家可以告诉你的是,皇上应酬累了,正在附近散神,惊扰圣驾该当何罪,郑大人自不必洒家多说。”
郑明存面色铁青,眸光阴沉盯落在那间庑房中,冷哼一声,“在下只想寻妻,公公用不着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