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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今日却随着他们去了仙客汇,敬酒的来者不拒,灌了两坛子女儿红。”

由鸣将郑明存搀扶着入了正房,将其好好安置在榻上后,复又退了出去。

若非顶着妻子这个名头,徐温云是当真不想管床上那瘫烂泥,醉醺醺的,将满床的枕被都染上了难闻的味道。

徐温云担心他酒醉之下说错话,也不敢让其他婢女入内,只能在阿燕的帮衬下,支起他沉重的身子,将外衫与鞋袜褪了,又吩咐婢女烧好热水端来,预备给他擦身……

可这人躺平了没一会儿,就支起半个身子,将脑袋探出床榻,得亏阿燕眼疾手快,才将个盂盆递到他嘴旁,只听得“哇”得一声,由胃中吐出许多秽物。

徐温云无法,只得上前轻拍他背部,掏出巾帕擦拭着他的嘴角。

许是吐了这么一通,郑明存意识些微恢复了通,倒更有气力折腾了,嘴中的呓语也更清晰了几分。

“完了,都完了……

什么声名,什么美誉,通通都是只剩一场空…”

郑明存自从宴散后,就心里憋着口气,淤堵着一直散不出来。

他是嫡长子,自小就担负着振兴容国公府的重担。父亲的看重,母亲的期盼,族人的期许……全都压在肩头,致使他从未松快过一日。

费尽心思从父亲手中够到了接力棒,却因着朝廷权柄另移,容国公府日落西山,几近垮台。

……现在就连平日里积累的几分名声,也在一场宫宴上毁于一旦,这如何能让人不沮丧?

郑明存实在找不到个发泄情绪的出口,便纵着自己醉了一场,此时醉眼惺忪着,暖黄微亮的灯光下,是温柔貌美的妻子。

他忽就心生出许多委屈。

一把抓住妻子纤细雪白的皓腕,哼哼唧唧,语无伦次道。

“云娘,你去同他们解释,就说我们确是真心相爱。我若不爱你,岂会舍得让你在珍翠阁买那么多钗镮首饰;岂会为了你的弟妹四处费心费力;岂会将你的孩子视如己出……

云娘,这些你都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我爱你的啊……”

徐温云闻言,面色没有丝毫动容,只默不作声,将湿巾帕拧干,又为他擦了把脸,甚至动作都算不上特别轻柔。

“……你喜欢的不是向来都是桂花糕么?常让小厮去买来着,我记得啊,就是福记的桂花糕…又是何时变成了桃酥……”

福记的桂花糕,是辰哥儿爱吃的。

她喜欢的,一直是甜味斋的桃酥。

徐温云眼底闪过丝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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