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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进去也不过是火上浇油,所以面上流露出几分为难,正想要规劝几句……

“庄公公,我容国公府今后若无恙,必牢记公公恩德。”

哎。

谁家都有个走窄了的时候,面对个两鬓斑白,身形都略微佝偻老者的请求,庄兴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入内禀报去了。

过了会儿,庄兴回来,将郑广松迎了进去,在他入房之前,特意低声提示了句,“皇上神色瞧着不大好,阁老小心支应着吧。”

郑广松心领这番好意,朝他微微颔首,提着个食屉轻步踏入房中,一抬眼,就望见端坐在上的那位英武皇帝。

这后生无疑是个天生的上位者。

通身矜贵,那起子无形的威压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分明只是张普通的黄花梨木官帽椅,生生被坐出了乾坤在怀,睥睨四海的气势。

现下身周都散发着凌厉,掀起狭长的眸子望他,眸底透着锋锐的光芒,低冷的嗓音中带着探究。

“你那混帐儿子犯下的滔天罪过,阁老可知情?”

无事不登三宝殿。

就算方才在花厅中,李秉稹佯装得再像个眉眼宽和,闲话家常的寻常贺寿后生,可郑广松打心底里,从未忘记过他是个倨傲隐忍,冷毅持重的帝王。

现下遭了劈头盖脸这通骂,郑广松脸色微变。其实自儿子在搬出青峰道长卦象之时起,他心中就已然生疑。

也是在半年前,管家临近去世时,他才知道了所有真相,那时辰哥儿已经三岁,儿媳又乖顺,再加上此事一直没有露馅,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郑广松实则是个知情者,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辰哥儿的生父会是皇帝。

李秉稹是个手段狠辣,将事做绝的主儿,现东窗事发,用脚趾头想想,都知荣国公府会是何下场。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荣国公府不能绝,可这雷霆之怒总要有人承担,郑广松作为家主,义不容辞。

他垂垂老矣,略微佝偻的身躯,带着些许艰难跪了下过去,双膝触地,身板挺直,颇有几分古松昂昂之姿。

“微臣也是方才得人禀告才知,荣国公府其余人等,更是全然被蒙在鼓里。

此子忤逆不孝,犯上不尊,皇上动怒,理所应当。他有罪,微臣也有教子不善之失。”

“微臣愿奉上这颗项上人头,以平帝怒,只求皇上放容国公府其余数百口人一条生路。”

高阔的楼阁中,响起此番激荡铮铮之言。可李秉稹丝毫不为所动,甚至由鼻腔中轻呲出声,清凌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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