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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厅中的梨花圈椅中,暂且寻了由头,将孩子打发得远远的,而后便让苏嬷嬷,将李秉稹唤入厅中。

虽说儿子规规矩矩给她请了个见安礼,可陆霜棠内心还是恨铁不成钢,气不打一处来。

太后是个涵养极好之人,哪怕心中再气,也不太形于色。她晓得儿子的脾性,所以没有直接选择硬碰硬,而是旁敲侧击道。

“皇帝,你借故不在京中,已连续三月都未上早朝。为通传紧要政务,六部内阁全乱了套,已跑死了五六匹马,引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任性了这些时日,也该回宫了。”

李秉稹以守为攻。

只要太后不挑破了说,他只浑然装傻,现下也只眼观鼻鼻观心,镇定自若道。

“母后言重了。区区三月而已,朝堂何至于就出乱子,如若当真有,那必是官员当差不力,未免母后忧心,朕彻查之后,便该撤职撤职,该斩杀斩杀便是。

至于回宫……儿臣暂且无此打算。”

恭敬异常,却又疏离有加。

这堵水不漏,却又不接招的态度,直接使太后的怒火添了几重。她不想再打暗腔,于是直接开门江山,掐着手中巾帕,沉下眉眼冷声道。

“现下还不回,那究竟何时回?

莫非当真要耽于美色,在这破旧不堪的农院蹉跎一世么,就算是你使得,辰哥儿那么小的孩子使得么?

三四岁正是启蒙的时候,他那么好的天姿,今后指不定就能当大任,你当真忍心他耽误在那陶罐缸中的腌菜中?”

“皇帝,哀家劝你莫要一意孤行,色令智昏!”

李秉稹心中涌上些酸涩。

母后此生为他殚精竭虑,如今年岁已高,近年来身子又不好,却还要为他如此操心……他终究有些不落忍。

可此时若屈服,便是负了心中在意之人,男人薄唇轻抿,终究顶住了压力,只是语气放轻缓了许多。

“母后若当真忧心辰哥儿,便知他之前在宫中过得并不开心。且如今在这福柳村,条件虽说简陋些,可教他的先生亦是之前的,又有亲生父母在旁……想来也并不耽误什么。”

太后闻言,气血愈发翻涌,气得由那圈椅上腾然站起身来,眼尾发红,抖着指尖对李秉稹道。

“好好好,哀家说一句,你便有一万句等着堵哀家的嘴。说来说去,不就是舍不得那个贱人么?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个英明神武的皇帝,活脱脱就是个为美色所惑的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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