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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衣着精致的贵妇人,面容是脂粉也遮不住的憔悴。
容玦知晓这是原身的母亲周韫,她自薛容玦落水昏迷起变昼夜不歇地陪在她身边,薛容玦的父兄也是常常衣不解带地陪伴。
自她苏醒二人才被劝着去上朝,只留周韫陪伴,二人每日归家必先来探望薛容玦。
容玦拉过周韫的手,努力挤出笑容,声音因昏睡有些嘶哑:“阿娘,女儿没事。让母亲担心倒是女儿的罪过。”
周韫手上感觉到女儿手掌传来的温热,听到女儿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她才真正感觉到女儿真的醒来了,不禁一下红了眼眶。
这几日她虽是醒来了却总似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周韫拿起帕子掩了掩眼角,面容是挡不住的开心,摸了摸女儿的脑袋:“阿玦平平安安的就好。”
容玦自幼丧母,周韫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言语中也不禁多了几分真心:“阿娘快去歇着,这些时日怕是都没能睡个好觉。女儿洗漱一番,晚上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饭可好?”
周韫闻言更是泪水涟涟,拉着容玦又絮絮几句才被容玦和婢女劝回去。
容玦刚刚醒来,这一番拉扯费了她不少精神。
婢女月红看着她苍白的面色,上前扶着她靠在床上:“姑娘可要用些粥?”
容玦摆了摆手,目光穿过月红看着绿意盎然的庭院,红黄交织的芳草花点缀在庭院之中随着微风怡然自得地摆动。
月红瞧着自家姑娘看着窗外的芳草花发呆,眼中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听到姑娘平淡地说道:“不急,你且先告诉我这是平德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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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这牧平也是何人?他不过入仕三年后便早逝,阿爹为何用如此多的笔墨为此人立传?”
这一方宅院点着一个小小的炭盆,犹如暗夜中那一盏明灯。
容海凌乱的头发中参杂着大半白发,身披一件破袍,左手用帕子掩着口鼻轻咳,右手还在笔耕不辍。
容海听到女儿的声音,不动声色地将左手的帕子塞进怀中,看着日渐亭亭玉立的女儿问道:“阿玦可知盛朝为何走至今日?”
容玦将手中茶盏放在书桌一旁,她精致的眉眼蹙了蹙,疑惑道:“难道不是宦官专权?”
容海那古井无波的双眸中泛起波澜,赞许地看着女儿:“不光是因为这个。”
容玦双手背后,在房间踱步,低眉思索后缓缓道:“女儿对本朝历史不甚了解,只对阿爹所书桓帝时知晓一二。”
容海长叹一声,与女儿站在窗边,眺望着幽幽夜空,玉盘挂于空中点亮了这无边黑暗。
他凝望着月亮,又似穿过月亮回溯着这千年历史。
他的声音犹如穿过重重叠叠的时空,沧桑又充满力量。
“历史之洪流,亦犹是循环定数之流段也。前朝曾有外戚之患后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