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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越有命中注定的情缘, 便如云驶月运,舟行岸移1。」
僧人离去前曾留给他一句话, 他并未放在心上。
他只觉荒诞不经,世间若真有天意存在, 他为何会遭此变故?他的父母又为何会凄惨丧命?
可是直到那一日,他看到她在火红的凤凰花下亭亭而立, 僧人的话却又猛然出现在他的脑海。
「于风舞之地, 花开之辰,凤凰陨落之所,必相逢矣。」
*
丝竹管弦在大殿内流淌, 随着殿内的烟雾飘到了舞姬翻飞的衣角。
舞姬身着一袭蓝衣, 随着乐曲衣袂翩翩, 花瓣伴着乐曲簌簌而落,也不知道这冬日里是如何培育了如此多的蓝色花瓣。
舞姬们伴着花瓣翩然起舞, 她们姿态轻盈,犹如一只只蝴蝶在大殿内飞舞。
这许是边郡进献的舞姬,她们的舞步与京都的不同,足腕上绑了铃铛,热烈又明媚,犹如大漠中最最生动的那一只蝶。
每舞动一下,足腕上的铃铛都叮铃作响,就如同蝴蝶的每次振翅,铃声渐响,舞姬娉婷犹如振翅高飞。
众人的目光都不自觉被舞姬和乐曲吸引,只有薛容玦白着一张脸坐在殿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准确地找到了宫宴的位子上,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宴席已然开场。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牧平也的每一句话都像春雨般砸在她的心头。
就好似一场好戏已然开场,她本在台下惬意地欣赏,突然间身边人开唱,她才惊觉自己并非台下看客而是台上的戏中人。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在台上承受着来自四方的目光打量。
她只能匆匆忙忙地唱起来,可是她不喜欢这种被推着走的感觉,让她感觉到十分无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俞安和薛容玦坐在薛勖霖夫妇身后,周俞安注意到薛容玦的面色发白,趁着歌舞正盛,他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阿玦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歌舞在眼前快速掠过,可她却一点也赏不进去,此刻猛然听到周俞安的声音,倒是愣了一愣,本想扯出一个笑容,却无奈实在笑不出来,只得苦笑道:“没事,许是有些累了。”
周俞安瞧着这个表妹心中的无奈与疼惜却在慢慢放大,他始终记得幼时见到她的时候,她在树上拿着薛勖霖给她做的一把小弹弓对着自己打。
薛勖霖怕她伤人,只是用木头做了一些弹丸,打到身上只会有微微的痛感并不会受伤。
他自小随着父亲和祖父祖母习武,她的弹弓打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其实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他回首就看到一个小姑娘坐在树上,面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