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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倒有几分理解。
这也是此次宴会颇为重大的另一原因,镇守西边五郡的秦泊苍秦将军回京述职。
陛下与秦将军那真真是自小玩到大的情谊。
陛下还不受宠时秦泊苍和他一同在宫中被人欺凌,陛下登基帝位不稳时他一人跑到西漠郡去参军。短短几年为陛下夺得西边五郡军权,却因西楚不安分,生生镇守了西边几十年,最近一次回京还是当年田皇后崩逝。
秦将军按理来说应和陛下差不多的年岁,不知是否因为常年戍边的原因,他瞧着要比陛下沧桑许多,眼角眉梢的纹路里都是岁月的风霜。
他一瞧便是常年行走在行伍之中,皮肤黝黑、高大结实,仅仅是随意往那里一坐都是挡不出的气势与威慑。
想来这便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
陛下颇为看重秦将军没过多久便叫他上前,与他一杯接一杯的对饮。薛容玦注意到他身后还有一位年轻人,因为他们分坐大殿两端,看不清那人面容。
牧平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那名年轻人,顿时有些不满,稍微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在看什么?”
薛容玦想着做戏便做全套,向那年轻人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秦将军身后之人是何人?未曾听闻秦将军带了如此年轻的副将来京。我听闻秦将军终身未娶,应是子侄?但瞧着又有几分眼熟。”
牧平也知晓她一向记忆极佳,闻言也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年轻人:“昭昭这么一说,我倒也有几分眼熟。”
可是他细细思索了半晌也无果。
众人酒酣耳热之际,便到了进献寿礼之时。
像薛容玦、牧平也等人的贺礼早已在入宫之时便登记造册后交给了内侍,此刻进献的贺礼都是皇子公主,还有周边国家使者准备的。
内侍尖细的声音响起,第一样便是三公主盛璐沅的贺礼呈了上来。
盛璐沅本得到皇帝特许今日前来参加宴会,却因与裴枫二人双双感染了风寒,不能起身,便只得将贺礼交予陛下身边内侍代为进献。
陛下倒是颇有兴致道:“来给孤瞧瞧,璐沅这是准备了什么贺礼?”
内侍上前打开了贺礼上盖着的红布,原来是三公主画的一幅画。
薛容玦知晓她并不擅丹青,想她此举必有深意,许是望陛下莫要应允北蛮之请。
崔棠好奇地瞧了瞧,疑惑道:“这是陛下在教幼时的璐沅练习弓箭吗?”
薛容玦看不到她画得是否惟妙惟肖,可是只看陛下此时面上的怀念之色便知晓璐沅此份礼物送得好。
陛下也是带着慨然之色:“爱妃不记得了吗?孤还记得那日是阿硕第一次跟着师傅学弓箭。璐沅就在一旁问孤,为何她不能和兄长一起去学弓箭,为何她要跟着嬷嬷学绣花可是阿硕不用。
“孤便问她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她说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