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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程梵。

程梵将一只素净的帕子递给了田云冉:“皇后娘娘,湖边风大,当心着凉。”

他行礼后便离开了。

只是当晚归家后,他同兄长说:“阿兄,我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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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那枯枝还是被寒风吹断了。

二人的注意力被这声响打断了。

牧平也道:“程梵,学生听过这个名字。据说,陛下对这位老师极为尊敬,只是不知他原来是您的胞弟。”

程耳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沉重地点了点头:“那时陛下与田家之间的关系一触即发。陛下那时也已长成,暗自培养了不少属于自己的势力,我同阿梵说好了就此离开京都,不卷入这是非之中。

“阿梵在佛法上十分有慧根,那时我本欲带他去往江南寻净元大师学习佛法,可是他却说他不去了。”

“我只是想带他离开这里,”程耳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泪,“可是他却说,他爱的人被困在这里了,他想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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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梵确实十分聪慧,凡是他所读过之书,三遍皆能复诵。

可是他翻遍了所有的经史子集也没有找到一个答案。

他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爱意时,就忍不住想为她拭去泪水。

佛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可是,无忧无怖,也就无悲无喜。

爱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啊,他不舍得放手这样的快乐离他远去。

只是如今朝堂十分紧张,程梵只想保护好田云冉,让她不要再落泪了。

他其实在帝后大婚那一日就隐隐预见到了今日的状况。

田家只想要一个傀儡皇帝,可是傀儡便不愿安生做傀儡,傀儡想要杀死傀儡师。

可田云冉偏偏爱上了陛下。

田云冉觉得,爱就是无缘无故、没有理由的。

那一日她的轿辇行过宫道,陛下还是一个不受宠的小皇子,正在宫墙角遭受着宫人的磋磨。

宫中这样的事情并不少,她早已见惯不惯了。

因着她的轿辇行来,宫人不得不带着他跪在墙角。

田云冉已经不记得那一日为何自己要转头去看他,她只记得他的眼眸中燃着火焰,好像世间所有的艰难困苦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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