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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遇到的人,纷纷向她道别。

连同臭驴,会用头驴蹭着她的掌心,一如之前亲昵。但江秋儿感受掌心的触感,清楚地明白。

它在向自己道别。

所有人都会从她身边离去,那么自己呢?

江秋儿眼睁睁望着她们消失在自己面前,环顾一周,赏花的姐妹、训斥下人的金姑姑、姹紫嫣红的海棠花……都在片刻间,骤然化为云雾。

连同藤椅,顷刻消散。

唯有她兀自一人,屹立庭院,残花飘飘然,坠入荷花缸,水面漾起,故人远去,孑然一身。

无尽的荒凉,将她裹挟其中,全身战栗,忍不住想要逃离,可脚一挪,周遭景色暗沉。

她陷入了泼墨的夜色,耳畔似乎有窸窸窣窣声,像是有谁踩在芜杂的草间,施施然。

江秋儿迷惘地想,到底发生何事?她们为何出现在自己面前,为何与自己道别?

况且,江秋儿记得有一人,为何迟迟没来见她?那人是谁?

江秋儿头痛欲裂,不知所措,绞尽脑汁只换来愈发头痛,耳畔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阿秋。”

“小祖宗。”

“小乞丐。”

“阿秋。”

称谓不断变化,直到变成了“阿秋”二字。江秋儿勉强撑开眼皮,想要去唤那人的名字,“臭泥腿子,不准说我是乞丐。”

话音落下,是谁紧紧拥抱她,下颚抵在自己发髻,骨骼隐隐约约作响,“我找到你了,阿秋。”

江秋儿头晕眼花,靠在他的肩膀,余光瞥见乌黑的丝绦,西边不知何时躺着一只灰色野狼,四周萦绕血腥,夹杂着芬芳的花香。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低声轻语,“我刚做梦了,好多人向我告别,我还梦到臭驴和柳溪姐,可我没梦到你,赵蛮子,你说,我怎么会梦不到你。”

腰间的力道陡然收紧,男人低沉地道,“我来见你了。”

“对,你来见我了,所以你要跟我道别吗?”江秋儿气若悬丝,双眼朦胧,唇瓣宛若干裂像崩裂的红荔枝,露出干涸的褐肉。

“可我不想你来跟我道别。”江秋儿沉闷地道,忽然天旋地转,腰间的力道拢紧,乌黑的丝绦垂落。

江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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