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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愿,要么是荣建中号召底下的将士来认识几个字,可大都性子不一,不安听课。

常小年好几次听到有个将士私底下给崔时取外号“瞎子。”还嘲笑地道:“瞎子教书,真是可笑。”每会听到,他都会像个野蛮的斗牛冲上去,为崔时报仇。

也许是他们自愧不如,这几日常小年都没有听到他们私底下议论崔时,可是常小年还记仇,不想崔时白教他们,还落得一身不好。

崔时明白他心中的怨念,失笑地用拐杖在地上划了字,“他们前几日被赵蛮子拘来向我认罪了。”

常小年耸着肩,看到他比划的字,闻言皱眉,仰起头不解道,“可书中说观其容而知其心矣。”

“那你可看过《将苑·卷一·知人性》当中的一句,美恶既殊,情貌不一,有温良而为诈者,有外恭而内欺者,有外勇而内怯者,有尽力而不忠者。”

常小年看着地上的一字一句,细细端详其心中,认真道:“弟子铭记于心。”

崔时听他言辞严肃,俨然听进心中,担心地在地上划道,“你年纪尚小,正是顽劣,无须看懂。”

“那师父是几时读懂这道理。”常小年反问他。

“六岁。”崔时一愣,头次从学生身上听到此问。

“我如今已经七岁,那我一定要读懂,也要成为师父这般学识渊博之人。”常小年闻言,坚定了许下诺言,认真凝视双目蒙纱的崔时,许下一生的志气。

“学生授天下之人业,成世人之师。”

崔时莞尔一笑,在寒风中,亲眼见证了一孩童在自己面前许下豪情壮志,温声轻笑地一句,“好。”在风中缓缓消弭天地间。

寒风料峭,云雾雾霭,落叶辍行到褐色毡帐,正巧落在匆匆忙忙赶来的赵蛮子肩上。

赵蛮子尚未察觉肩上有落叶,急急忙忙走近毡帐内,却见到躺在床榻上的江秋儿披着青色外衫,坐在案几,提着瓷壶,垂落脖颈,倒茶在杯中。

“你身体尚未好全,怎么起床了?”赵蛮子抢先一步,夺走她手里的茶杯,握着她的腕骨,送她回到床上。

江秋儿脸上病气未退,脸颊瘦削无血色,面对他的举止,无力阻拦,只能任由他送自己到床上,亲眼见他替自己捻了捻被褥。

“够了,我不过病了一遭,你便生怕我死……”此话尚未说完,赵蛮子捂住她的唇,眉眼皱起,凶巴巴地道:“不准说那个字。”

江秋儿眨了眨眼,瓷白的脖颈弯下,露出细腻的瓷白,秋水剪瞳染着丝丝病气,一副孱弱的病美人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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