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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自己只穿着单衣,如今浑身湿透,衣衫吸饱了水珠,紧巴巴地贴在身上。
陆长郁瞥见他衣服底下透出的肌肉形状,暗道他身形还挺壮硕,这样的人,在床笫之间肯定也不会差,只怕会让人欲生欲死。
“将军把湿衣服脱了吧,免得受凉了。”
他想着这正巧是个机会,闻人征和霖儿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又恰好老天下了场大雨,让他们身上都有些湿。
等会儿脱了衣服,两人四目相对,气氛不就来了?
之后会发生什么,自然不必多说。
“不必,我身子骨很好,这点雨不至于生病。”闻人征瞄了一眼角落里的霖儿,却瞧他越觉得碍眼。
如果没有外人在的话,他不介意脱了衣衫,让郁郎看看他的资本。
若是能让郁郎也脱了衣服,堆在火堆旁烤烤火,就更好了。
陆长郁劝了几句,听他说了一句男男授受不亲他得避嫌,也就不劝了。
他们两人看着都不太担心会生病的样子,倒是一阵冷风吹来,陆长郁身子一抖,打了个喷嚏,让两人变了脸色。
“郁郎身子一向不好,还是到里头吧,别在门口吹了风。”
两个人衣衫都有些湿了,甚至还有个柔弱哥儿,却都担忧他们那浑身清爽的郁郎会不会被风吹着了。
闻人征是实干派,不顾他的反驳,直接推着轮椅到了那尊泥塑像下。
到了晚上,雨势渐小,但天色已晚,又因为山路湿滑不便行走,陆长郁就提议在庙中歇一晚。
另两人并没有意见,由他做主。
霖儿收拾出一块干净的地面,又从角落里搜罗出干草铺上去,勉强弄出个床垫子来。
闻人征就将他抱上去,把自己还算干燥的外袍盖在他身上,充当被子。
大约半夜的时候,陆长郁睁开眼睛,他娇贵惯了,平日里都是用丝绸制的被子,有时候还要嫌品质不好磨得皮肤发红。
如今躺在这又冷又硬的地板上,再加上也确实冷得要命,实在睡不着。
一抬眼就看到高台上的泥塑,眉眼弯弯,似是在笑。
难不成是笑话他这样矫情吗?陆长郁更烦躁了,有点懊恼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和朋友打赌。
干什么想不开想撮合闻人征和霖儿,就让闻人征安安生生地去当皇帝的妹夫多好。
他当时真是昏了头脑了。
正想着闻人征,忽然觉得有人把手搭上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