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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事了。”陆长郁瞪了他一眼, 叫守在外面的仆人带他离开了。
他好不容易才把这种话说出口, 闻人修诚竟然不信他!
看他气冲冲的背影,闻人修诚哑然,只是心中仍有一些怀疑,那些痕迹果真是…是床笫之间留下的?
他不是不愿意相信郁郎, 只是以闻人征的冷漠性子,说他“耽于床笫之欢”, 实在是难以令人信服。
*
这日闻人征来找闻人修诚索要一样东西, 以他节俭的性子,对这些身外之物从来都不感兴趣,叫闻人修诚觉得稀奇。
“我这里有什么宝贝,值得阿征索要?”
“我记得陛下曾赏过你一匹红绫。”
闻人修诚虽不知他要红绫做什么,却也没有多问,只叫人从库房里拿出来送给他。
“可是要给郁郎做几身衣裳?他怕是不喜欢这样艳丽的料子。”
不过闻人修诚想着,郁郎生得那般明媚动人, 肌肤也雪白细腻,若是着了一袭红衣,定然美得惊心动魄。
闻人征似是笑了笑, 没有多言,又向他讨要了几串金铃, 愈发叫闻人修诚困惑了。
下午的时候,闻人修诚因朝中事务去找闻人征商议, 才到了门口,就发现附近连一个仆人、小厮都没有。
难不成午睡了?可这个当头也不是睡觉的时候。
他犹豫着,正要叩门时,忽然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啜泣。
隔着木门,听得并不分明,只隐约听见还有一些细细的喘息声。
细细柔柔的。
闻人修诚仿佛被迷了魂似的,见一旁的窗户开着,悄然走过去。
窗户半掩着,那些细碎的声音就愈发鲜明。
低声的啜泣,夹杂着清脆的铃铛声,一阵阵,时隐时现。
闻人征听得有些脸热。
他就是再不懂这种事,也猜得到里面发生了什么。所谓君子非礼勿听,更何况这还是他弟弟和弟媳,就更听不得了。
转身就要立刻时,忽然见到窗户上烙下一道身影。
接着便是一只纤细的腕子探出来,最细的地方缠了一条红绫,如折颈的天鹅般低垂着,白玉般的腕侧全是细密的齿痕。
长长的红绫一直顺着小臂蔓延至深处,到被窗子挡着、闻人修诚看不到的地方。
他仿佛扎根在这块地面上了似的,目光死死盯着他被鲜红的料子衬得愈发白皙的手腕。
忽然的,另一只手探出来,紧紧攥住那只雪白的腕子。 咚的一下,窗户的缝隙被推的更开了。闻人修诚对上了一双迷乱的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