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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挺直胸膛,脸上又带了几分笑意,回到了主位上。只是指腹仍觉得滚烫,不自觉就捻了捻。

心中想着,要是方才问郁郎要不要和他走时,他真应了他,那赵景辉觉得自己恐怕真的会忍不住带走他。

卿本佳人,何苦守寡?

赵景辉只是代他皇兄先来吊唁一番,不可能真的给他守灵,因此后半夜就走了。

众多宾客也都被小厮送去了客房中休息。

父亲和三弟因为打击太大,精神状态不佳,闻人修诚便命人看好他们,不叫他们过来。

只怕他们会忧伤过度。

因此后半夜就只剩下他与郁郎二人,棺木前的火盆里烧着纸钱,火焰劈啪作响。

“郁郎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

闻人修诚见他面色苍白,怕他熬坏了身子。

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听不见自己说话,便觉得胸腔闷痛。自作主张地走上前,一手插到他膝窝下,一手揽着他的肩,稍一用力就把他横抱了起来。

一路稳稳当当地把他抱到厢房中后,闻人修诚便准备离开了。

只是目光中看到他苍白的脸颊和凄清的眼神,心底也不由生出一片悲苦,轻叹了一声,闻人修诚此时真想吻一吻他干涩的唇,让那唇如平常那般红润艳丽。

但他们到底身份有别,这样有违常理的事情做不得,步子仿佛扎根在郁郎床前似的,不敢靠近,也不愿离开。

最终只伸手摸了摸他发顶,手中一把乌发绸缎般顺滑,夹着些许清香,浸/透他浑身,一股酥麻顺着掌心蔓延,让闻人修诚的手一颤,乌发就如泼墨从手中倾泻。

正要叫仆人进来伺候他,却被陆长郁叫住了。

“修诚……”

闻人修诚回过头,就看到他扯住了自己的衣袖,一双凤眸闪着水光,唇也嗫嚅着。

“别走,陪一陪我吧。”

一截柔软细腻的手指不经意擦过他手背,闻人修诚好不容易搭建的心防便功亏一篑。

他应该拒绝郁郎,告诉他这于礼不合。

可张了张嘴,说出的却是一个“好”字。

于是闻人修诚就静静坐在他床边,被他紧紧抓着袖子,把孝服下的华丽锦袍抓得皱成一团,闻人修诚也不阻止他,由着他来。

“修诚,大将军那么厉害,怎么会死?”

闻人修诚也回答不了,他听出郁郎的惶恐,只默默轻抚他的脸颊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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