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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处藏着怀疑。
“后院偏僻,难免有些虫蛇,公子去后院作甚,不怕被咬吗?”他与陆长郁并坐着,叫对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语气平和带笑,一双黑眸却不见丝毫笑意,淬了冷意。
若是和他对话的人是朝中的大臣们,这会儿恐怕已经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拼命表明自己的忠心了。
但陆长郁可不了解他,也不知道他就是那位私下被称作多疑暴君的皇帝。
因此并不知道赵景崇怀疑自己和那些杀手有关系。
他的出现实在太巧合,那么大的阐福寺,怎么赵景崇就偏偏在逃跑的路上遇上他了?赵景崇不信这是命运的安排,他更相信事在人为。
陆长郁听到他的话,眸子微微闪烁,好半晌才道:“我本是江南人,水患后流离失所,父母都不在了,只好来京城寻亲。”
“此番去阐福寺,也是为父母祈福,希望他们下辈子能谋个好人家,别再受苦了。”
他好歹也是在花楼混迹许久的浪子,就算不了解赵景崇,但也听得出他话里有玄机……甚至是杀意。
眼睛瞥见那人手中拿了个匕首,背后不自觉就沁了一层冷汗,说话也有些哽咽。
眼眶也有些发酸,凤眸中盈满了晶莹的泪珠。
他本就穿了一身素白孝服,此时乌发披散在瘦削的肩头,衬着俊秀的面庞和眼尾的红晕,更脆弱的惹人心怜。
偶尔抬眼望赵景崇一眼,眸子里仿佛含了秋水,一抬眸,对上他的眼神,就立刻怯怯地垂下眼皮。
粉白的脸颊被冻得发白,唇却泛着糜烂的红,有种病态的诱惑。
简直比花楼里的哥儿女子还要勾人。
赵景崇被他那一眼看得呼吸微滞,头皮也一阵阵发麻。沉吟了好半晌,先前的怀疑倒是暂时抛到脑后了。
“怨不得公子穿着孝服,原来是这样。”
他说的毫无漏洞,又是一身孝服,赵景崇一时也找不出值得怀疑的地方。
只是不合时宜地想着,这位公子穿着孝服的模样,也美极了。
“公子的腿似乎伤着了,可否让我看看?”
见他没有拒绝,赵景崇就隔着衣料,帮他捏了捏膝盖。素色的布料上,膝盖那一处染了两团红,瞧着似乎伤势不浅。
稍微用力揉了揉,两条腿却毫无反应,赵景崇就以为他是掉下悬崖时摔断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