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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惚地站在院子里,看着日头渐起渐落。

仆人告知他,闻人极已经在闻人征的牌位前跪了一天了,他也只是麻木地应了一句,“他愿意跪,就跪着吧。”

闻人极自知愧对于他的两个哥哥,更愧对郁郎,一回来就跪在了他二哥的牌位前。

饶是他年轻气盛,跪了十个时辰,也快遭不住了,但他也只是咬咬牙强撑着,不愿意起来。

第二天上午,陆长郁是被一阵鸟叫声吵醒的。

身上的暖意已经消失了,只有一件凉透的外袍,洞穴里也再没有其他人。

“玄崇?”

看着空荡荡的洞穴,一阵惊慌涌上心头,陆长郁叫了几声男人的名字。

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难不成是昨晚嫌他烦了,所以就偷偷离开了?

正这么想着,就看到洞口有个身影逐渐靠近。正是赵景崇。

他昨夜看陆长郁难受得紧,就是睡着了眉头也紧皱,想着恐怕是腿疼得厉害,因此一早就出去找些能用的草药。

怕他一醒来看不到自己会害怕,就想着早去早回,没想到还是晚回来了。

这回不等陆长郁开口,赵景崇快步上前,主动把他揽在怀里。

“别怕,我回来了。”

微微偏过头,嗅到他发间的幽香,便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赵景崇一身露水和寒气,呼出的气息也冰冰凉凉的,吹到陆长郁雪白的脖颈上,就激起一阵密密的桃粉。

如同瘾君子一般,眷恋着他的体温和气息,热情得令陆长郁有些受不住了。

那热切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把他浑身衣服都扒光似的。

陆长郁总觉得自己似乎不该招惹他,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给你找了些止痛的草药,上了药就不疼了。”赵景崇把他挪到洞口处,借着外面的光扯掉了一只袖子,把草药碾碎了涂到断袖上。

陆长郁配合着他,解开衣带,将亵裤褪下,露出两条细长的腿。

大片的衣料堆到腰腹间,挡住了柔嫩的腿根,就只露了一双笔直的小腿和两团带血的膝盖。

白皙如云的肌肤上,那两团青紫实在恐怕,看得赵景崇更怜惜他。

小心地把涂了药的断袖裹到他膝盖上,手掌难免擦过膝窝那一块软肉,也不知道是不是弄疼了,那里生出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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