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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午,陆长郁刚吃过了午膳,就见哑奴捧着盒药膏来了,他顿时嫌恶地拧起眉头。

“又要上药?”这药见效快,但却要稍稍使劲揉进肌理里,每回上药都要害他疼得半死。

他娇气得很, 只试了一次就不愿意再受罪。

陆长郁一声不吭,扭过身不理他,却被他掐着腰转回来。哑奴一双黑眸满是谴责的神情, 像是责怪他不爱惜身体一样。

他们明明才见面没两天,但哑奴对他却似乎熟悉过头了。

难道当奴才的, 都有这样辨识人心的能力吗,这么快就能摸透主子的脾气了。

若不是陆长郁记得自己从未见过这样丑的人, 怕是要以为这个哑奴是他哪个熟人。

哑奴抓住他的腰带,微微挣了挣,示意他要是不答应,就在这儿立刻把他衣服扒了。

这会子周围的婢女都还在,要是当众扒了他的衣服,叫他们看见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那陆长郁就真的没脸再见人了。

这绝对是个威胁,哪家奴才这样霸道,还敢威胁主子的?陆长郁被他气得脸红,“好了好了,我上药还不行?你带我回卧房吧。”

哑奴便满意地微微笑了一下,脸上皮肉有些不合适的拉扯。

将陆长郁抱到床上后,哑奴跪坐在地面上,小心拉开他的衣襟,一层层剥掉华丽的衣衫。

赵景崇在吃食用度上一点也不亏待他,样样都是挑好的送来。便是浅色的外袍上也用金线绣了莲花,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若隐若现的金光似水波荡漾。

只是这金玉内里,原本应该如玉光洁的胸膛上,全是一片片或轻或紫的吻痕。凸出的红梅也饱满红肿,显然是不知被疼爱了多久。

哑奴看见他身上的伤,敛了眉,用手指挖出一大块药膏,轻轻在他胸腹上涂抹,药膏擦上去十分清凉,被抹过的肌肤禁不住微微颤/栗,泛起桃色。

他跪在地上仰望着,目光灼灼,让陆长郁更羞恼。

“看什么看,我不许你看!”他伸手捂住哑奴的眼睛,哑奴也不甚在意,手指继续帮他上药。

白色的药膏一接触到温热的肌肤,就化成半透的颜色,将妍丽的吻痕、齿痕附上一层水润的光泽,带着些许花香。

哑奴看不见了,手胡乱擦着,一不小心就碰到他被咬得有些破了的红梅上。

“唔——”

陆长郁只觉胸口一阵阵酥麻的刺痛,一双眸子渐渐涌上薄薄的水汽。

手一软,捂着哑奴眼睛的手滑到他的口鼻上。

接着就觉得掌心一痒,竟是被轻轻咬了一口。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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