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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您有事可以按病床前的呼叫铃。”
护士离开后,陆长郁才有功夫注意到躺在病床上的人。
十六岁左右的少年,已经开始发育了,身子骨都快比陆长郁还要强壮了。一头银白色的短发衬得他皮肤、嘴唇都很苍白。
但是那双银色的眼睛却被蒙上了。
陆长郁感觉有点奇怪,妈妈的病不是和脑子有关吗,怎么还蒙上眼睛了?
“哥哥?是哥哥吗?”
少年伸出手在身边乱抓着空气,差点把手上的输液针弄断。
两只手都被针头扎得千疮百孔,现在也还扎着滞留针,长时间的输液让手腕都乌青。
看着有点可怜。
就好像街头被雨淋湿的流浪小狗一样,被路人踩伤了脚,也要呜呜叫着往主人脚边凑。
陆长郁一直看着他脸上的绷带,没有出声。
陆泽生似乎是失望了,落寞地放下手。
“不是哥哥吗?看来是我又做梦了。”
他捏紧了拳头,全然不顾手背上的刺痛,让陆长郁看到那反流到输液管的血液。
要是他再不开口的话,陆泽生可能真的会弄伤自己。
“是我。”
陆泽生猛然抬头,循着声音往旁边看去。
他张开手臂,准确地抱住陆长郁的细腰,把脸埋在哥哥温暖的怀里。
那双藏在绷带下的棕色瞳孔里泛出甜蜜的笑意。
现在是夏日,就是晚上也有点热,因此穿的衣物也很薄。陆泽生冰冷的唇,隔着薄薄的衬衫贴在了哥哥的腰腹上。
哥哥真的好容易心软,他得意地想着。
唇嗫嚅着,嘴巴张开悄悄吸了一口,馥郁的香味就充斥着口腔、鼻腔,好像整个人都被他吃进了,唇齿间全是哥哥的味道。
陆长郁感觉肚子上好像被咬了一口,弄得他发痒,就推开陆泽生毛茸茸的脑袋,手指探进那头银色的毛发里。
指头勾上了遮着眼睛的绷带。
“你的眼睛怎么了?”
陆泽生下意识抓住他勾着绷带的手,更用力地埋进哥哥柔软的怀里。
“没事,只是暂时失明了,医生说很快就能好。”
他咬着牙,恨极了把